不过比起钱成,他更关心李落染的事。
她这一辈子还会不会进王府做侧妃?
以及他入京之后,留在西北的李落染又是个什么下场?
宁言之见他又走神了,坐在他身边问道:“找人去请个说书的先生?”
严定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王爷也喜欢听书?”
“到了西北我就不能时时陪着你了。”宁言之替他将大氅理好,说道:“你若是闷了,也好让他们给你逗个闷子。”
严定楠闷声说道:“王爷要去哪儿?”
“西北的官员需要见一见,再去边关看看将领。”宁言之说道:“封地里是个什么样子,总不能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吧?”
“我骑马去。”宁言之看着他不舍的眼神,心底也生出了离愁,还没出发就不想走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严定楠,说道:“骑马比坐马车快,早晚能回来的。”
谁知严定楠再开口时,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王爷,你想纳侧妃吗?”
“嗯?”宁言之纳闷道:“不想啊,谁跟你说三道四了?”
可他转念一想,严定楠一直跟他在一起,谁也没功夫跟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才对。
“没有。”严定楠摇了摇头,迟疑地再次问道:“真的不想?”
“不想!”宁言之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出现的这个很危险的想法,急于将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有妻有子,要侧妃干什么?”
严定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落染离开的方向,没再说话了。
他只将宁言之当做责任的时候,对方娶多少个姑娘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可当他喜欢上宁言之的时候,对方娶不娶姑娘,就很有关系了。
李落染成了他心间的一根刺,平时没什么,可一旦想起来,就不舒服极了。
有之前的梦提点着,宁言之从来不敢问严定楠自己之前对他如何,只怕答案不如己意。
严定楠怕自己问得多了宁言之烦,可他本身就不是个能在自己人面前藏得住事的人,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王爷此行都带什么人?”
“只带钱成和唐嘉良。”宁言之说道:“夏冰和冬藏自称是王府的清客,在这一片混了个脸熟,这两天就到了。表哥留在这里也能护着你,还有春意和秋落照顾你,我差不多也能放心。”
他“啧”了一声,不怎么开心地说道:“我自己的王妃要让别人护着,显得我多没用似的。”
这句抱怨的话才刚说完,他又叮嘱道:“我走了之后,你的身份就是整个西北最高的,谁也不用怕,若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不用顾忌什么,直接打出去。”
严定楠哭笑不得地说道:“哪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人,再说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