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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业之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或者被迫喝下毒酒?严居江又不是护不住他。

    莫非还有什么机关?

    他想起那个笼子,心底一阵厌恶和烦躁。

    也许是还没来得及布下这些机关,几人顺顺利利地找到了延庆帝。

    他的头发灰白,眼神浑浊,看起来比上次老了很多,脸色极其不好看。

    宁业之愣神了很久,才迟疑地叫了声:“父皇……”

    延庆帝也看了他们很久。

    他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地说道:“来了?”

    宁业之点了点头。

    延庆帝摆手让周围的人下去,伺候的宫女和下人听话地鱼贯而出。

    宁业之还想说些什么,延庆帝摆了摆手,让他也闭嘴。

    宁言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退下,又听延庆帝说道:“言之,你也坐着吧。”

    居然被发现了。

    四人心里一惊,都抬头去看他的脸色。

    宁言之张口,也叫了一声:“父皇。”

    延庆帝点了点头,没有怪罪的意思,也没问他为什么来的这么早。

    空荡荡的寝宫里只剩下延庆帝嘶哑的声音在回荡着。

    “你们想必听说了吧,几位名医都替朕诊治过,朕这病治不好,也没几天好活了。”

    宁业之下意识地接道:“父皇长命百岁……”

    宁言之补充道:“万寿无疆。”

    延庆帝被他们逗笑了,又咳嗽了两声。

    宁言之那脑子有时候好用,有时候掉链子,比如此刻,他就没什么顾忌的快步走了过去,替延庆帝拍了拍背。

    宁业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

    他对延庆帝不如宁言亲近,从小就是。

    延庆帝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咳嗽完了,又接着说道:“谁都知道这是假的。”

    宁言之耍无赖道:“儿臣不知道。”

    延庆帝笑道:“多大人了还撒娇。”

    平白无故被说了个“撒娇”,恍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宁言之的头上,他又听延庆帝问道:“宝宝带来了吗?”

    “没。”宁言之回答道:“我……儿臣骑马来的,其他人坐马车,宝宝不能骑马,坐马车我不放心,就没带来。”

    延庆帝似乎是有些失望,却也没多在意,说道:“朕都知道。”

    宁言之以为他说的是宝宝,刚想说一句下次带来给您看看,又听见延庆帝补充道:“曹家、落盘、还有玉之。”

    宁言之呼吸一滞,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自己猜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