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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言之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一般人都不会往这个方向想。”

    一碗简简单单的长寿面,一个全身缟素的严定楠,宁言之就这么过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生辰。

    可他没有想到,一份大礼正在面前等着他。

    藏长风来的时候是两天之后的下午,一直在等着他的宁言之提前就知道了,和严定楠一起去酒楼见了他。

    酒楼里没有说书的,没有唱曲儿的,连店小二都是哭丧着脸,穿着丧服,仿佛死的人是他亲爹娘。

    越是京城越严,其实西北这会儿估计管的反而没这么严。

    宁言之原本是打算在王府接待他的,不过严定楠说藏长风不一定愿意进王府,他爹在二三十年前很出名,自创一套剑法,甚至压过了四大世家的名头。

    可几十年前的藏大侠不愿意受束缚,既不入官门,也不入世家,更不入剑派,自己跟自己玩孤独,也挺自得其乐。

    直到后来遇上了藏长风他|娘,两人才生下了藏长风这个儿子,退隐江湖,销声匿迹。

    藏长风也随了他爹这一点,估计不愿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静王府,即便进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还不如在酒楼里见他。

    宁言之自然无所谓,藏长风这人容易感情用事,比如他会为了朋友严定楠帮助宁言之,比如他为了严定楠没给过宁言之好脸色。

    比如他会为了百姓做一个清官。

    时光可以重来一次,可人是不会变的。

    藏长风看起来和上一世没什么不同,他见到严定楠的时候,明显地很想笑一笑,可随即又想起了这是在给延庆帝守孝的三个月里,不能笑,只好憋出了一张抽搐的脸,看起来古怪极了。

    叫的菜也都是清清淡淡的素菜,没叫酒。

    严定楠装模作样地分别介绍了宁言之和藏长风。

    三人板着脸说着恭维话,古怪极了,也可笑极了,可是谁都不能笑。

    说了一会儿之后,大概是觉得没意思了,藏长风说道:“我来京城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宁言之和严定楠点了点头,说道:“慢走。”

    藏长风忽然说道:“不过,我见路上还有一队马车,打着静王府的名号,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确实是我宁王府的马车。”宁言之说道,“当初事出从急,我和定楠骑马来的,他们坐着马车在后面跟着,是快该到了。”

    藏长风的面色变得很古怪,他对着严定楠说道:“严兄,我给你把个脉吧?”

    严定楠将手递给他,心底却稍稍有些紧张。

    上一世他看见藏长风的时候,对方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把过脉之后,藏长风的脸色更古怪了,他问道:“你说,你和定楠都是骑马来的?骑了一个月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