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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卢,上古名剑,是铸剑师欧冶子花费了三年时间才造出的一把无坚不摧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剑。

    更有甚者,说湛卢是国之重宝——“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他想要将湛卢奉上,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毕竟失踪已久的名剑能被找到,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第二日藏长风就和宁言之严定楠一入宫了。

    当时宁业之也在,他看见听了消息之后的严居江露出了笑脸,心底不怎么是滋味。

    对着这么一个没他高、没他帅、没他有钱、没他有权的男人,都能笑的和看见他一样,宁业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形容自己的心情。

    妒火中烧?

    不不不,还是欲除之而后快更合适一些。

    等剑在手,情敌走了之后,宁业之才听见严定楠对宁言之说的话。

    “大哥变了好多,他以前都不笑的。”

    宁言之漫不经心地应和道:“人都是会变的。”

    “也是。”严定楠说道,“为了帮皇兄,他真的变了不少。”

    宁言之来了兴趣,问道:“大哥以前也是见人懒得搭理?”

    “嗯。”严定楠说道:“他以前可懒了,除了练剑什么都不喜欢。”

    “藏长风受伤肯定很严重,不伤及人命的他都懒得管。”

    宁业之对比了一下,默默地美了半天。

    宁言之在说什么他没听清楚,又听严定楠笑道:“也是,不是救命之恩,谁会把湛卢直接送过来?还不讨要好处的。”

    “要么为名,要么为利,总要有一个理由的。”

    宁言之挑了挑眉,说道:“那你为了什么?”

    严定楠严肃了脸,说道:“保护王爷!”

    宁业之被秀了一脸恩爱,心里很难过。

    有种放火的冲动。

    严居江皱着眉,等两人走了,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别听定楠胡说,其实我没有那么懒。”

    宁业之放火的心思淡了些,问道:“那你刚刚怎么不反驳?”

    严居江哑口无言。

    能说他是怕严定楠举例子吗?

    到时候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宁业之笑眯了眼,说道:“我信。”

    严居江却更郁闷了,他说道:“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皇宫气派又空荡,可宁业之的心却满了。

    原来严居江在遇见他之后就开始改变自己。

    原来严居江是因为他,才对他身边的人高看一眼,而不是对他和对其他人一样。

    天晴,人好。

    心情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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