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汪顺谦虚几句,弯着腰笑,“国公爷考虑得极是,见国公爷一切都好,小人也就好回宫给陛下回话了,明日国公爷和殿下可要早些进宫来,陛下和娘娘也都盼着呢。”
“那是自然,汪大官慢走。”祁淮朝人示意。
立即有人笑着来送汪顺出门,并将一个荷包递到汪顺手中,汪顺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又喜笑颜开地拿到手中,暗自捏了捏,厚厚一沓银票,脸上笑得更欢。
他们没了影,祁淮才敛去笑意,将身上衣裳整了整,走上台阶,正要进门。
“嗖!”迎面却是一把短剑飞来,祁淮立马侧过身子,短剑直直飞往院外,说时迟,又是一把匕首飞来,祁淮又赶紧歪头,再度避过去。
屋内响起拍桌子的声音,“嗖!”,再是破空一声,这次飞来的是支羽箭。
祁淮笑着直接伸手捉住,抬脚往内走去,边走边道:“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母亲就是这样招待的?”
方才放箭扔匕首的不是华阳长公主又是谁?
长公主再用力拍桌子,起身怒道:“你还知道回来!我看你死在外头算了!”
林姑姑吓得立即道:“殿下,大过年的可不兴说这些……”
“哼!我赵珩不信佛不信道,更不信命,我信的只有握在手中实实在在的东西!”
当今皇族姓赵,长公主这一辈,但凡是皇族嫡系一支,男子取名皆从王,长公主是女子,却也从王,足见先帝对其宠爱。
林姑姑跟她大半辈子了,不禁苦恼:“我的殿下哟,这到底是过年么,郎君又刚回来。”
长公主哼声:“我不信,我儿自然也不信!”说罢,她看向祁淮。
祁淮好笑:“我自是不信。”
长公主得意地看向林姑姑,仿佛说:你看!!
林姑姑面露无奈。
祁淮笑出声,温声道:“姑姑这些年辛苦了,母亲多亏你的陪伴。”
林姑姑连称“不敢”,知道他们母子三年不见有许多话要说,立即带着屋里的下人退下。
祁淮亲手给长公主倒了杯茶,在她面前正经行了个大礼,将茶奉上:“儿子不孝,请母亲喝茶。”
长公主下巴都要朝天了,故意不接。
祁淮便装委屈:“母亲,这茶可是滚烫的,儿子手疼啊。”
长公主依旧不理,祁淮装作被烫到,“嘶”地烫出声,长公主这才吓得回头看来,却见祁淮笑眯眯地看着她,哪里是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