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哥,我不会跟他说的。”
外面有人喊程渠,程渠适时地溜了,余下的就让祁知年自个儿消化吧!
祁知年站在门边,呆呆地看着远处隐在雾中的青翠山脉。
里间,黄连问祁淮:“这位郎君,你以为,这病要几日才能好?”
“少说也得半个月。”
“成,那这药你觉着该吃几日?”
“至少一个月,尽量苦点儿。”
“我知道了,我就给你配点无伤大雅消炎的金银草之类,最要紧的是黄连要多放,苦味盖住其他药味,不容易露馅,不过这位郎君,熬药时可千万别叫姜小哥瞧见喽,他可是认得不少草药的!”
祁淮瞥他一眼:“皆是拜你所赐。”
“啧,这位郎君你这话就不对了,是他主动要跟我学的嘛。”
“你不过是贪他写字好,想叫他给你写药方,他能识得那些草药,是他自己聪明、悟性好,没你他也能学。”
黄大夫咋舌:“他什么都告诉你?”
祁淮不免面露得意。
“得,不过我发现姜小哥有这天赋后,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那样玲珑剔透的人,我是再舍不得逗弄的,不似有些人……”说着,黄连瞥了眼祁淮。
祁淮冷冷一笑。
黄连莫名觉得冷,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帮他将绷带又重新包扎回去。
“好了,都给你包扎好了!我叫他进来?”黄连觑着他的神色,“放心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你往后少撺掇人往外跑便好。”
黄连心中再“嘿”了一声,是姜小兄弟自己想要离开,他才提出要去江南的好吗!他可不是什么主谋!
他原还觉得纳闷,为何走得那么急,姜娘子身子还未养好呢。
现在瞧见这么个人,他算是知道了,别是您把人家姜小兄弟给吓跑的吧!
就这样还说是他撺掇呢。
他正要反驳,门外祁知年高声问:“你们好了吗?”
就见那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总之绝不是个好东西的人立即收起满脸寒霜,迅速病里病气起来,咳嗽着软声应道:“好了,咳咳咳……”
黄连:“……”
他是真的服了。
祁知年很快就冲了进来,眼神放在祁淮的伤口上,问:“黄大哥,你看了伤口,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