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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他知道祁淮非常厉害,他还是担心祁淮会与皇帝、太子起冲突。

    祁淮回到前院,赵铠他们也全都到了。

    赵芜已经昏迷,黄连给看了看,除了外伤,没有太大的事,赵芜向来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康健得很,她应当是活活被气昏过去的。祁淮叫人把赵芜抬下去抹药,已经给打了,总得做些事堵太子他们的嘴,也好往下谈条件。

    赵铠,他则是留在身边,其他人纷纷退下,厅中也就他们俩。

    赵铠站着直发抖。

    祁淮镇定地喝着茶,等太子过来。

    程渠进宫时,太子正在皇帝那里,听说此事,两人都很震惊。

    皇帝不满瞪向太子,太子脖子发凉,怒道:“这个静平!我都已把她送到庙里去,她还不老实!小五也是,尽带着妹妹胡闹!”话虽如此,到底是他自己的儿女,他总不能帮着外人把他们往地里踩,他又道,“只是,这事儿倒也奇怪,他们俩怎会去年哥儿那处?几个孩子往日里也没有什么恩怨啊……父皇,年哥儿这身份到底……”

    这就是存心给祁淮上眼药了。

    还是那句话,他再想着要讨好祁淮,儿子都直接被祁淮扇了耳光,这有哪个人能忍?

    这是完全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睛里啊!

    皇帝当然知道太子的意思,他恨不得太子跟祁淮关系越差越好。

    他严肃道:“你表弟从来知礼,他既然教训小五,自有他的道理!倒是你自己,儿子、女儿,一个个地,全都教不好!前脚被人家告上衙门,后脚竟去打年哥儿!你自己说,这才几天?!”

    程渠还在一边站着呢。

    太子脸臊得发烫,却也只能唯唯诺诺地称是,心中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皇帝不耐烦地挥手:“你这就去你表弟家中一趟!还有年哥儿,那是你表弟的家事,不论他是个什么身份,你表弟若是认他,那他就是你的侄儿!三丫头那个脾气,也该改改了!送到庙里,竟然还不安生!”

    这最后一句,皇帝是说得万分真心实意。

    毕竟赵芜害得他差点损了自己的形象。

    太子不敢再反驳,行过礼,便与程渠一道出宫。

    太子对祁淮的情感非常复杂,小时候常在一处玩,曾经真心实意地把这个漂亮又聪明的表弟当作亲弟弟一样看待。

    可伴随着长大,越来越多的人将数不尽的赞美用在祁淮身上,就连父皇眼中也只有这个外甥时,他心中不得不吃味起来。

    尤其,这些赞美没有半点夸张,祁淮的才能与天赋甚至比人们所能想到的还要优越。

    他这个太子,却因为底下出生的越来越多的优秀弟弟,而变得彻底泯然众人。

    可以说,他拥有的所有,只不过一个嫡出的太子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