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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遗旨钦点太子为太子,皇帝拖得好几年,拖到不能再拖,也没有抓住太子的把柄,才不得不立太子为太子。

    他这个皇帝当得好好的,立什么太子!

    咒自己早死么?!

    再说了,他的太子,本该由他自己来立才是!

    祁淮见他面色变幻,却又强行压制的模样,心中嘲笑。

    就这点心胸,也敢学别人玩心思。

    皇帝不痛快,自然也不想让祁淮痛快,他道:“唉,年哥儿走了是吧?其实要朕说,就把他记到祁家家谱中,又有何妨?到底是养了多年的孩子,朕都不忍心。”

    “唉。”祁淮深深叹息,“舅舅你又不是不知其中隐情。”

    皇帝以为祁淮其实厌恶祁知年,更要夸:“年哥儿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还是你家教得好,皇后也一直惦记着他,还想叫小五尚了他,同一个孩子,你说你计较什么!”

    祁淮便做出生闷气的模样,不愿说话。

    皇帝舒坦了,这才放他走,听说祁淮刚从宫里离开就“悄悄”上了山,心中更是乐得不行,认为祁淮是郁卒透了。

    许言快回来了,祁淮是上山去等他。

    在道观的密室中,他与“祁淮”见面,说完该说的事,“祁淮”道:“国公爷,先前有个少年来寻你。”

    这件事,祁淮知道,侍卫们说过。

    他点头,并没有很在意,谁料“祁淮”又接着道:“他能认出我不是你。”

    祁淮抬头看他,原本慵懒的眼神变得格外锐利。

    “祁淮”身上都不觉凉了凉,立即道:“我半点纰漏也不曾有,就是您养的鹤也未看出不同,可那少年只看我一眼,便知我不是您,还质问我您去了哪里。”

    祁淮皱眉,他相信“祁淮”的话,只是,祁知年怎么能够认出那不是他?

    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

    “祁淮”觑着他的神色,小心问:“国公爷,那少年可是什么要紧人物?”

    祁淮不言不语。

    祁知年于他而言,就好似需要珍藏的宝物,他只想藏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是以这也是他永远无法与人共享的心情,包括他的替身。

    他的替身,是在他出生后,父亲察觉不对,便托师父去寻了与他同岁而又长得尤为相似的这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