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都不禁“啧”了声,单手抱住祁知年,单手抚了抚自己的脖颈。
再低头看祁知年这个小糯米团子,看起来软是软,没想到牙这么尖,不愧是属老虎的。
他将小老虎送回床上,低头看着,却是心有不甘。
方才小家伙迷迷糊糊地,尤其到那关头,劲儿还挺大,亲了他许多下,还在他颈子上弄出印子。
然而他又知道,小家伙确实是把他当作父亲。
他又怎好行那禽兽之事?且小家伙还喝醉了,毫无辨别能力。
再者,小家伙到底是在亲谁?
这么一想,他又想到当初上元节时捞到的那盏花灯,上头写的什么“愿他心想事成”,只不知那个“他”又是谁?
难道小家伙酒醉时,以为亲他便是亲的那个“他”?
哈!
祁淮心中想到这些,心中不甘全部化成怒火。
再看糯米团子睡得越发软乎乎,祁淮伸出手捏捏他的脸,就这般,祁知年也未曾醒来。
看着祁知年雪白的颈子,祁淮到底是弯下腰,用力在他颈侧吮了个绵长的吻。
再起身时,晕黄灯光下,那处也多出个嫣红印记。
祁淮体内恶劣的那面终于得到满足。
这叫有来有往,他得意地看着,直到越看自己越不对,他才拿起先前小家伙的几件衣裳,匆匆离去。
后来,国公爷孤孤单单地在开满海棠的院中练了一夜的剑。
秋雨越下越凉,春风却是越吹越暖的。
祁知年睡得香香饱饱的,早晨的暖风钻入帐中,他在风的抚摸下缓缓醒来,打了个哈欠,他揉揉眼睛,揉着揉着脑袋才逐渐清醒过来,但也已经完全想不起昨晚的事,只记得自己被那梅花酿给辣着了。
他摸摸身上,是新的寝衣。
是谁帮他换的?
不知为何,总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
他爬起来,从床帐子里探出个脑袋,正候着的侍女立即笑着走来:“小郎君,您醒啦!”
“……”祁知年差点要缩回去,又想,他有什么好慌张的?四处瞄了眼,他小心地问,“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啊?”
“是呢,是郎君抱着您回来的。”
又被祁淮抱了啊,祁知年觉得很丢人,再问:“后来呢?是谁帮我换的衣服呀?”
“也是郎君啊,您喝醉了,郎君抱您去泡了会儿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