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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就要亲上了!光天化日的!

    “……尚未。”

    祁知年说得有点羞赧,赵初瑾却是大松口气,幸好啊!!

    幸好还没被拱!

    赵初瑾放下茶盏,认真道:“其实你年纪还小,大可不必如此就做了这样大的决定,你又不似我,我脸皮厚,无论天底下人怎么说,照样我行我素,且我无父无母,便是连祖宗到底是哪个都谈不上,我——”

    祁知年听到这里,却是觉得安郡王挺可怜的。

    改成赵姓,还得封安郡王,看似尊贵,安郡王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

    尤其听到他说什么祖宗是谁也不知道,他拿起茶壶又给赵初瑾重新倒了杯热茶,推到赵初瑾面前,温声道:“王爷您喝点热茶吧。”

    赵初瑾有些讶异于他忽然温情脉脉的态度。

    祁知年又不好说得太直接,只能诚心道:“王爷您若是不嫌弃,将来您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您说一声便是,您就当我是您的晚辈,尽管使唤。”

    “……”赵初瑾怔住,原本要说的诋毁祁淮的话也忘记了。

    除了他娘,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祁知年话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其实就是觉得他的身世可怜,怕他老了没人管,愿意照顾他。

    这也是血脉的奇妙之处?

    赵初瑾其实真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真要可怜,天底下那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似他这样好吃好喝地活着,有什么可怜的?

    而且祁知年这话把他说得多老似的,他可不是祁淮那老狗。

    但被祁知年这番话一说,他头一回发现自己确实可怜。

    可怜的同时,又很感动,虽然就这么平地一声响地多出个儿子,还不敢认。

    这儿子却能对他说这样的话。

    心里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

    赵初瑾掩饰地拿起茶盏就喝茶,却被烫了舌头,放下茶盏,他索性捂住脸就哭。

    把祁知年吓了一跳,立即起身问他怎么了。

    赵初瑾边哭,边说是被茶给烫了的。

    祁淮睡到一半,醒来发现手中没有祁知年的手,再侧耳一听,有人在哭。

    他头晕又疼,揉着头坐起身,守着的人立马上前,祁淮皱眉问:“谁在哭?”

    反正不是祁知年在哭。

    “是郡王爷。”

    祁淮头更疼,哪里都少不得这个赵初瑾!

    祁淮只好起身出去,见那赵初瑾坐着哭,祁知年站在一旁微弯着腰安慰。瞧见他出来,赵初瑾还哭得更嘚瑟,分明就是假哭,祁知年却又看不出来,别提有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