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转身对他道:“我派人送你去你娘那里,我与王爷有些事要去处理。”
“哦。”祁知年乖乖点头,走了几步,又跑回来,认真道,“你们不要吵架!”
“知道了,本王从不干那种事儿。”赵初瑾笑得潇洒,心中却道,本王只会直接上手揍他!
祁淮也笑眯眯点头:“不会的。”
祁知年这就放心了,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侍卫大哥们先离开。
在门口,祁知年与兰暮云打过招呼,上了马车。
待祁知年走了,他们俩才出来,祁淮却是停下脚步,赵初瑾纳闷:“怎么?”
祁淮看向兰暮云:“兰公子有事找王爷?”
既然兰暮云对祁知年没有那种心思,反而与赵初瑾牵扯不清,他很乐意给赵初瑾添堵。
兰暮云笑得温煦:“我听说年弟的事,便来瞧瞧。”又看向赵初瑾,“不知王爷何时有空,在下有些事情想与王爷商议。”
赵初瑾摆摆手:“你放心,本王早对你没兴趣,方才只是权宜之计!你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说完,赵初瑾大步就走,祁淮瞧见兰暮云不觉蹙眉的样子,心中难得幸灾乐祸起来。
祁淮与赵初瑾去了个偏僻的院子,方圆几百尺,估计也就剩下天上飞的鸟了。
两人坐下后,无茶可喝,赵初瑾也不拖延,开门见山:“我可与你联手,只是你到时候别想让我当什么狗屁皇帝,要当你自个儿当去!也别想杀我了事!”
祁淮挑眉:“王爷对我这样有信心?”
赵初瑾冷笑:“你这老狗筹谋近二十年,近来动作频频,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祁淮就当这话是夸奖了,淡定笑笑。
赵初瑾最烦他这副样子,本想有些格调,不免再动怒:“当年我被人陷害,发生了什么丝毫不知,你那时恐怕就已暗地里监视我们这些人,我们不知道的事,你却全都知道!
“你知道祁知年是,是——正是因为你知道,你才养了他们娘儿俩十多年!
“祁狗!你这般人品,又叫我如何真正信任你?你到底把祁知年当作什么?”
祁淮听了此话,竟是沉默起来,随后他抬起头,看着赵初瑾,认真道:“这是我此生最为后悔的事,若我知道如此,我当年绝会好好护着他长大,叫他不受任何风雨。”
“哼!也只是话说得好听!祁狗,我告诉你,若我不知道也就罢,如今我既已知道,你休想再哄骗祁知年!!”
祁淮也皱眉,赵初瑾挡在面前,确实难办。
“你若是死了,难不成还想拖着祁知年去死?!”
祁淮苦笑:“是以我并未给他承诺,不是给不起,而是不敢,不到尘埃落定时,我是万万不敢开那个口,若是我事败,他也不至于太心伤。”
赵初瑾有些感动,又怒骂自己,祁狗惯会做戏,千万不能被祁狗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