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圣女要了如何?”祁淮问。
“那当然就能留在圣女身边,永远被圣女庇佑了啊!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大汉讶异看他,怎会连这都不知?
祁淮暗中冷笑,但是为了不引人怀疑,也只能待众人恢复常态后,他才悄悄离开。
侍卫们早已经跟上祁知年,途中也有人赶回来向他汇报:“小郎君被那几人带着往西跑了,属下们瞧着,倒像是那圣女的地盘。”
祁淮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冷着脸点点头,又道:“你们好好跟着他,我夜里去寻你们。”
“是!”
祁淮则是转身就去找许言,平常与这位圣女联络的,基本都是许言。
祁知年再醒来时,意识尚未清醒,鼻尖便嗅到股很是难言的香味。
倒不是说有多难闻,而是怪,香味甚浓,还霸道得很,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祁知年很快就精神起来,昏迷前的一幕幕也迅速想起,他慌忙坐起身,四处张望,目光所及,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看起来便很柔软,墙壁上竟然挂着一具动物头骨,长了对儿角,祁知年也不知这是什么动物。
地面只有矮桌、矮椅,包括他现下坐着的床,祁知年仔细一看,也是矮床。
床的正前方是个及地的香炉,香味便是自那儿来。
可以说,屋中摆设很是简易,但祁知年也是识货之人,认得出这些毛毯也好,家具也罢,都是上等的料子所制,且床左右两侧还垂挂着珠帘,宝石都是极好的料子,祁知年推测这儿是个帐篷,且是女子所用。
祁知年松了口气。
他就怕他与祁淮被发现身份,是太子派人来抓他们,怕自己会坏了祁淮的事儿。
如今看来,倒不是太子出的手。
毕竟若真是太子抓他,是不可能把他好端端地放到这等地方,也没个人看守,还能任由他醒过来。
祁知年心中思量着,祁淮不能暴露身份,但他相信祁淮会来救自己,侍卫大哥们说不定就在附近,他们的功夫都极好。
他不能慌神,定要冷静,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此处到底是哪里。
祁知年刚要从床榻下来,帐篷厚厚的帘子被掀开,走进位侍女一样的小娘子。
她与祁知年对视后,眼睛一亮,随即便走到他面前,“呜呜啦啦”一顿说。
祁知年:“……”
她再是一顿“呜呜啦啦”,祁知年礼貌而又尴尬地笑了笑。
她笑出声,可能是以为祁知年不爱说话?
她往后退一步,朝门外做着邀请的动作,祁知年便知道了,这是要他出去。
祁知年配合地下床,小娘子帮祁知年理了理小辫儿,便在前头带路。
走出帐篷,祁知年发现此处是草原,虽已是夜晚,因为毫无遮挡,他能看到非常远的夜空。草原的冬夜非常冷,却也璀璨得惊人,夜空过于纯净,夜幕上缀着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得,祁知年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