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祁淮不是那样的人。”
姜七娘情绪激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可是你不行!你不能替我还债!年儿,国公爷与安郡王这样一通行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简直不敢想!”
“娘,他们要做什么,我都知道,您别胡思乱想。”
“你既已知道,便说明我没有想多!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你又是什么身份?年儿,娘一想到他日,你年纪大了,祁淮他若看上别人,你又该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姜七娘失声痛哭。
祁知年也颇有些无奈。
在姜七娘心目中,祁淮是个绝对强大而又可怕的存在,深不可测,姜七娘怕他惧他,姜七娘不可能相信祁淮对他的心意,这点他很了解,也理解,他娘子胆子太小了。更何况发生这一连串的事,姜七娘更是放不下心。
他也不知该如何向姜七娘证明他与祁淮之间的情意。
况且他此时也是心烦意乱。
别说肚里小宝宝的事,就说赵初瑾是他亲生父亲的事儿,他还不知道怎么办。
难怪赵初瑾对他过分关照,甚至直接骂祁淮“祁狗”,想到这里,祁知年甚至有些哭笑不得。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对亲生父亲没有任何期待,再者赵初瑾与他很是熟悉,又对他很好,就连祁淮也没有阻止他们俩来往。
所以这件事,思来想去,他还是很平静地接受了。
至于祁淮喜欢姜三娘什么的,祁知年确信是他娘受了误导,十多年前,京都贵女圈中,几乎人人都想嫁祁淮,姜三娘也不过是私底下说大话,好叫姐妹羡慕罢了,都做不得数。
祁淮不可能会喜欢除他之外的人,祁淮的心中也只住有他一人,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姜七娘不相信祁淮对他的情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人重在相处,时间久了,他娘总会知道的。
于是想到最后,最令人烦恼的,依旧是小宝宝的事。
姜七娘却是惊慌至极,拉住祁知年的手,再次重申:“年儿,我们一定得走!国公爷就是在利用你!说不得安郡王也是!他们身份尊贵,到时候好脱身,你可怎么办!娘求求你了,咱们走吧!”
祁知年看她哭得那样恐慌,心中叹气。
他正愁着到哪里待上几个月,此时也确实是动了心。
不若他和他娘偷偷跑了算了,待到宝宝生下来,他再回来。
不是说这个主意有多好,而是眼下他也只有这个法子。
姜七娘还在苦苦哀求,祁知年回过神,握住她的手,说道:“娘,我们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