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自袖袋中取出一物,姜七娘定睛看,是个小陶罐,她颇有些不解。
祁淮打开盖子,告诉她:“这是西南苗寨中的一种蛊虫,分母虫与子虫,只要将子虫种于我体内,取丁点年儿的血养母虫,他日只要我做了对不起年儿的事,我立即七窍流血而亡。”
祁知年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更遑论姜七娘。
“这是赵初瑾找来的东西,他最是恨我骗走年儿,绝不是玩笑话。”
祁淮说着就抓起一只虫子,直接张口吞下,快得祁知年只来得及伸手:“等等!!”
姜七娘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
祁知年从床上起身,冲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抓他的颈子,急道:“你不要乱吃东西好不好!!你干什么啊!!吐出来!!”
祁淮喉结滚动,显然是咽下去了。
祁知年急得哭出声:“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谁不信你了!谁要看你吃虫子!王爷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给你这种东西!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不哭了。”祁淮见祁知年哭,心也烧,下意识地就去吻他眼泪。
姜七娘脸一红,低头就跑出船舱。
跑出去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何要跑?!她儿子还在里面呢!
她转身还要进去,却见祁淮已经将祁知年抱起来,将他整个身体抱在怀中,仿佛抱着孩子一般,珍惜地吻他的眼泪。
姜七娘愣了愣,回过身子,慢慢踱到甲板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任由两岸喧闹入耳,她沉默着不说话。
她想,或许,国公爷对祁知年,确实是一往情深,是值得信任的。
说来就来,对着她也说行礼就行礼,那么恶心的东西也说吃就吃,面子架子性命一概不要,只要她的年儿。
姜七娘摸出帕子,低头擦了擦眼角不觉沁出的泪水。
船舱内,祁知年生气地打掉祁淮的手:“不许亲我!不许亲我!你不许亲我!呜呜呜……”
祁淮却将他的手紧紧锁住,低头便去吻他。
祁知年用力咬他的嘴唇,即便如此,祁淮也死死吻住他。祁知年咸咸的眼泪流下来,被祁淮用舌头卷走,反复吮吻祁知年的嘴唇,祁淮才道:“都是我不好,往后再别吓我,不要再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好不好?发生什么事,要我认错,要我说什么都可以,就是要我死也成,只是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