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迟少侠是否愿意入我瑶山派门下?或者挂个记名弟子,跟随我们回瑶山暂避一段时日。等风波过后,去留由迟少侠自己决定,我们绝不多加干涉。”
谢观河一字一句义正辞严:“绝非我派贪图迟少侠身上的宝物,别有用心。只是我们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这办法若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迟肆必然会觉得这是在诱骗他去瑶山,趁人之危引君入瓮。
但他心明眼亮洞若观火,看的出来眼前这两人心性澄明,确实没有任何贪图宝物的心思。
——其实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迟肆若是去了瑶山,成了瑶山派弟子,那些索要宝物的人就将被瑶山派拦下。
瑶山派可以为他提供一个安全的庇护之所。
所有矛头都将指向瑶山派,对迟肆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迟肆没回答愿不愿意,而是先问:“瑶山在哪儿?距京城远不远?”
“你不知道瑶山在哪儿?!”在旁边一直动来动去,被硬木板磕得坐不安稳的谢观柏没忍住,一下踩着脚,像个炮竹一般蹿了起来。
且不说江湖中人就没有不知道他们瑶山派的。就算是寻常百姓,也该知道这座大名鼎鼎的东海第一山吧。
他脸色气得通红,十分恼怒于迟肆的孤陋寡闻,感觉自己敬重的师门遭遇了莫大侮辱。
别说我不知道瑶山在哪儿,我连瑶山派也是第一次听说。迟肆心下腹诽。
但他还算知礼知仪,没把话直接说出口,只是挑眉弯眼看着气得仿佛脸上染了一层厚厚朱砂的少年,完全不认为自己学识浅薄不识地理有什么问题。
谢观河微瞪了师弟一眼,示意他安安静静坐好。
随后又把目光转向迟肆,端方有礼:“瑶山在京城以东,相隔千里。快马加鞭不过两三日的路程。”
一听到相隔千里,迟肆就完全没了去瑶山的念头。
可他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计划。
他抱拳随意行了一礼,婉言谢绝:“我已有师门,不好再入别的门派……”
“什么?!”
迟肆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观柏惊讶的话音打断。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入我们瑶山派而不得。就算只是挂名弟子,也是莫大的荣耀。”
谢观柏再次惊讶于迟肆的浅见识寡。
他师兄性格谦逊,说的是委屈迟肆,实际是给了他天大的好处。
瑶山派是什么地方?!别的先不说,光是弟子的居所,就不知道比这间残破的瓦屋漂亮舒适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