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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揭人伤疤本就不是君子所为。

    谢观柏心直口快,他说者无心,却极容易勾起听者的回忆,再次想起曾经历过的人间地狱。

    谢观柏圆脸一红,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知该如何找补。

    迟肆却彷如真已从伤痛中走出,如随风飘荡行走天涯的落叶,悠然闲适中依旧带着几分放荡疏懒:“家宅格局?我们不研习这个。我只学风水阵法和奇门遁甲。”

    看着对方得意张扬的眉眼,谢观柏方才积了满腔的愧疚,顿时被这股流里流气吹得烟消云散,又化作了满心的碎屑和不服。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这里会从宝地变凶地?”

    方才听迟肆这么说,他就有些好奇。

    若是对方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一定是在吹牛诓骗他。

    “常言道风水轮流转,哪有永恒的风水宝地。”迟肆连懒散都懒得有点漫不经心,“地壳移位造成地脉走向变动,或者水流改道影响地势,没有哪个地方的地形是一成不变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场地震,震塌了某处山头,就能轻易改变一地风水。当然也有人为布阵改变山川格局的,这个实地看了才知道。”

    他说得头头是道,即使谢观柏某些词语半懂不懂,也觉得似乎说的在理。

    可又朦朦胧胧觉得哪里不对,感觉自己似乎又被诓骗,然而何处被骗又说不上来。

    在始终想不通透的满心疑惑中,四人很快到了逢山村口。

    从远处看时,就已然觉得往来行人众多。如今到了村里,才实际感受到何为水泄不通。

    山村小道本就不宽阔,几辆马车就能将山路堵到寸步难行。

    马鸣声,鞭笞声,吆喝声,争吵声,喧哗着混成一片,在依旧盛烈的日头下鼎沸升腾。

    有粗布麻衣的市井庶民,也有锦衣华服的达官贵人。不用说,都是听信了神仙传言前来上香请愿的。

    有古道热肠的路人好意朝他们摆手:“神庙的门槛今天也被挤破了,庙门外还排了一大群人。你们现在才来今日肯定进不去,先回去吧,明日请早。”

    “神仙庙进不去,我们现在怎么办?”谢观柏初次下山入世经验尚浅,一路都听从师兄安排。

    “先进村,向当地村民和香客了解更多的情况,明天再做打算。”谢观河说完,又问向其余二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谢少侠所言甚是。”齐季赞同。

    迟肆自然也没别的意见。

    四人入了村,打听了一路,尽是逢山村神仙如何神通广大,百姓请愿如何灵验的夸赞之言。除了将那位神仙吹嘘得更加神乎其神,并无其他任何有用线索。

    山村不大,没用多少时间就能走个遍。

    走入村后房屋稀疏的一片小空地时,齐季和一农户交谈了几句,转头就瞥见迟肆一个人在空地处,低头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