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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观河拱手朝众人解释:“此事并非我们所为,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就是,”谢观柏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服气:“我们离开的时候那庙还好好的。怎么就算到我们头上来了?”

    老道冷笑一声,矍铄的目光此刻闪着一股鬼气阴森。

    “不用朝他们解释了。”齐季已然明了。那破庙许是这个妖道自己烧的,为着栽赃嫁祸给他们。

    为了不让他们揭穿这个骗局?一举销毁所有证据?那还真是下了血本。

    可他本来也是打算偷偷烧庙的。

    既然他们敢来,就让他们血本无归。

    “我怎么觉得这群人有点不对劲。”谢观柏本想同村民理论,可说了一两句之后,发现没人搭理他,这些人的动作让他莫名觉得有些不正常。

    翻涌的黑云之下,白日暗比黑夜。

    村民们举着农具一动不动,凶恶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们,动作僵硬又统一得不像是活人。

    “杀了他们。”

    人群中不知是谁的低吼,粗粝冰冷,毫无半点波折的音调听得人心生一股凉气。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忽然爆发出剧烈吼声。

    “杀了他们。”

    一些人还在拼命嘶吼,一些人已经展开行动。

    前排村民拿着农具朝他们挥去,似乎想将几人拍成肉泥。

    齐季温雅隽逸的眼底浮现出阴翳,他早有准备。这些村民不会武艺,即便人再多也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想对付他?早了八百年。

    飘逸身形如流风似回雪,轻轻一晃,轻而易举闪过侧面攻来的几把农具。接着手腕一转抽剑回刺,三尺青锋与铁锹短兵相接。

    铛的一声闷响,金铁相撞,擦出点点星火闪耀,在暗色霜寒的空中亮划一抹流华。

    然而村民手中的武器并未如预想中的哗哗落地,齐季反倒被震得虎口生疼,长剑差点脱手。

    他未曾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只使了三分力,没想到却是轻了敌。

    这群不会武功的农人竟有如此巨大的蛮力。

    眼角余光瞥了眼身旁三人,他们也遇到了同样难题。

    “这些村民不正常。”谢观河道。

    和剑走偏锋,以速度和灵巧见长的齐季不同,他的剑法走正面迎敌,刚硬迅猛的路子。又有瑶山派独门内功心法为辅,若论臂力这些没有内力的村民无论如何不该是他的对手。

    但这些人力大得不可思议。

    “师兄,这些人怎么好像不怕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