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季拉住他的手腕,默不作声使了个眼色,示意有事先让谢观河上,谢观河不行齐季自己再上。
总之迟肆这朵明艳动人的娇花最好站在他们身后,安静地当个需要人保护的背景板壁花。
迟肆虽想证明自己即使长得闭月羞花,也是朵实力超凡的霸王花。
可拉住手腕的那只手他不想挣脱开,于是想也不想,没有片刻犹豫便心安理得选择了当一朵晒焉了的狗尾巴花。
谢观河重情重义义薄云天,被当枪使也当得心甘情愿。
他纵身一步走到两人身前,挡住杨辉羽:“他只是普通百姓,并非江湖中人。前辈若是想找人切磋,晚辈武功虽不济,也定将奉陪到底。”
“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话?”杨辉羽哂笑,傲气昂然没把这个晚辈放入眼里。
他目光并未在谢观河身上停留,直接越过他看着身后的齐季和迟肆,嘴角带着嘲意十足的玩味,“你放心,我只用五成功力,只比划几招不会伤人。”
旁人也看不出来他这句到底是同谁在说。
谢观河却是不动如山,如风雪中傲立的寒石一般不摧不折立在原地,遮挡了迎面而来的霜风寒雪。
两方就这么沉静对峙了几息,谁也不知战局会朝何处发展。
“不知老夫有没有资格同杨大人说话。”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苍老话声,打断了气氛凛冽的对峙。
一个发须皆白但目光矍铄的老人瞬间出现在谢观河身旁,冷眼直视杨辉羽。
“师叔。”谢观河恭敬朝他行礼。
“观河,你且退远一点,让老夫来教导一下现在的某些年轻人,何谓礼数。”
瑶山长老轻拂长须,眼光寒意凌厉锋锐如刀。他和杨辉羽一老一少四目相对,龙威虎振剑弩拔张。
“大家都是我摧雷山庄的贵客,何须如此。”一个声如沉钟内力浑厚的中年男声忽然响起,音波带着无形真气层叠扩散于整个比武台处,像直接在人旁耳语。
武林盟主雷厉行骤然出现在此处,脸上堆着七分仁爱和善的笑容,话中暗含的慑人真气露着十分威迫。
“杨大人,这几个晚辈如何是你的对手。各派豪侠在本庄内以武会友,本是人间一大乐事,万万不能伤了和气。”
比武场中的侠客早已将目光聚焦于此处。
大家对杨辉羽十分惊讶,他年纪轻轻,穿着一身锦绣长袍,宽袍大袖滚边绣金,贵气逼人不似江湖豪侠,倒像哪家的纨绔公子。
武林盟主对他如此好言好语,客气中又带着几分忌惮,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定然身份不凡。
几个见多识广的侠士认出了他的来历,不过顷刻,便在众人之间迅速传遍。
一些侠士不耻这种为了荣华富贵,投靠朝廷为皇家卖命的无义之徒,艳羡目光又顷刻混杂了一半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