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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么忽闪忽晃,如鬼魅般瞬间移动到敌人身侧,一刀一个眨眼时间便打倒了正殿前的所有守卫。

    没发出一点声响。

    “迟兄身法精妙,大巧若拙,谢某佩服。”

    谢观河虽是称赞得真心实意,但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让“大巧若拙”听起来反而感觉有些讽刺意味,和“民间拳法,招式平平无奇,只能说一句强身健体”异曲同工。

    也不知老谢以后遇到心动之人是不是也这般严肃持重。

    不过以他在门派中重要的身份地位,估计也就是听从师门安排,找个门当户对的名门侠女,两人相敬如宾。

    迟肆暗自腹诽,可惜没有谢观柏同他一起八卦编排,兴味索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来,老谢,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他勾勾手指。

    谢观河不明就里,却仍是依言拔出佩剑递给他。

    见对方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佩剑,迟肆急忙把手护在剑上:“这个不能用!”生怕他给自己抢了。

    这把剑可是齐季给他的定情信物。别说舍不得用,他还打算回家找个地方供起来。

    一想到回家后,他和齐季将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同卧高床软枕,共享世间风月,刚安定的思绪又忍不住心驰神漾。

    好在还没忘了手上的正事。

    他嘿嘿傻笑着用别人的宝剑在地上刻出一个图案。

    坚硬的青石板似乎变成了柔软的豆腐块,三寸见深的刻痕被轻而易举刻在光滑如镜的石面上。

    “老谢,”他将剑还给谢观河,朝对方指了指:“沾五个人的血,将这法咒填点儿色。也用不了多少,够让所有笔画都染上红色即可。”

    谢观河虽然不苟言笑,不能和他插科打诨,但人确实靠得住,敏于事而讷于行,任劳任怨动作麻利,很快就完成了安排。

    印记被鲜血染红,霎时闪耀出一道赤色流光。

    幽光沿着法印流转了几圈,光芒逐渐黯淡。鲜红的血液像是渗入了岩石,颜色慢慢变浅直至完全不见。

    血色消弭的那一瞬,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东西无声地砰然碎裂,山间草木无风自动,发出漱漱细响。

    远方的巨大闪电也骤然停止,暴雨也有渐渐变小的趋势。

    “好了,阵破了。”迟肆一扬下颌,“摧雷山庄的人能不能变回来,就看他们心中妄念深浅,以及平日练功有没有偷奸耍滑。不过以我之见,大多数人修为都不怎么样,应该没事。”

    “至于雷厉行,听天由命。”

    谢观河点头:“走吧,去地牢。”

    二人很快飞跃至西苑,找到地牢解救一众侠士。可惜当世的几大宗师和武艺高强的江湖豪杰大多都已重伤殒命,还有一些落入了杨辉羽之手。

    还活着的都是些武功平平的普通侠客。

    这次混乱,给江湖武林带来了一场巨大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