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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倒是可以理解,”杨辉羽在一旁适时插话道:“少庄内倾世绝色世间罕有。只要不耽误正事,玩玩倒也无妨。”

    齐孟再次斜了一眼沉默无声的齐季:“倾世绝色?那不是更得把人送入宫里,和那只狐狸精比一比。”

    ……

    迟肆跟踪着齐季,将此间一幕尽收眼底。

    心中五味百感杂乱交错,不知该作何言语。

    齐孟嘴毒心善,早就悄悄给齐季吃下了半粒解药,齐季纵然毒发也不会死。

    就算她真的见死不救,杨辉羽也会为他抢来解药。

    就算没有自己的丹药,齐季仍然不会出事。

    ——他不是阿季的唯一。

    他不知齐季的心愿是什么。

    不知他们数十年到底在精心谋划什么。

    他不知道齐季的家中到底如何,父母健在?可还有别的血亲?

    他对齐季的了解太少。

    可他知道齐季对他至情至深,他也对阿季情深入骨。

    他俩从始见之初就彼此互相吸引。

    他不知齐季想要什么,但他什么都能给。

    ***

    夕阳暮色笼罩大地,千家万户燃起灯火,炊烟袅袅倦鸟归巢,行人脚步匆忙。

    齐季推门回到院中,温暖烛光从窗间映出,在青石板上投出浅浅的影子,有种与世无争的淡泊宁静。

    房门大开,有人等他归来。

    所有的阴谋诡计争权夺利都可以全部隔绝在门外,这便是家。

    迟肆不在外间,卧房传来轻微响动。

    他缓步无声走到门口:“老四,上桌吃饭了。”

    眼前所见,蓦地一怔。

    迟肆刚刚出浴,屋内还缭绕着氤氲水气。

    墨色长发随意挽了个高马尾,雪白外袍搭在身上,内中半露不露,朦胧着紧实劲健修长如竹的身形。

    倾世艳绝的脸笑的飞扬跋扈,意态张扬中又带着几许慵懒,有如三月和风清阳,绚璨夺目。

    齐季淡笑,温言软语更加轻柔:“吃饭了。”

    “等会吃。”迟肆将人揽到怀中,搂着走入屏风后的隔间,“水温刚好。”

    他在心上人耳边低语 :“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齐季轻轻推开凑近的脸,“你先出去,我很快就好。”

    洗去一身尘土和疲顿,出来时候,看到迟肆又斜躺在床榻上。

    他摇头轻笑着伸出手:“先起来把饭吃了。”

    细长五指被另一只手一扣,下一息便被拉入高床软枕中。

    “阿季,”迟肆在他耳边轻吻,低沉笑音中带着甜腻的刻意引诱:“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