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了这一个坑蒙拐骗的恶人,此后仍有不少游方道士妖言惑众,嫔妃和皇子皇女们因为试药寂然无声的死去,在皇城里时有发生。
“还有吗?”迟肆的声音凝结成冰,阴沉得有如无间恶鬼在低吟。
“还有一个更久远的传闻,已是我出生以前的事。”杨念远沉闷了半晌,才咬了咬牙:“据说惠妃娘娘的难产,也和仙丹有关。”
迟肆眉头微蹙,回忆了好一会:“惠妃是杨闻拓的……”
“是。”杨念远压低了声音,“我小时候曾听过宫人说,惠妃在怀着四弟的时候就经常……”
他嘴唇微动,只能从口型中看出“被迫”二字。
“吃一些丹药。所以四弟先天体虚,或许也和此事有关。因为惠妃和华妃的事,四弟他一直就痛恨那些仙师仙君……”
一阵阴风骤起,晴天朗日霎然之间乌云密布,翻涌的黑云将天光遮挡得严严实实,似是暴风雨要来临。
迟肆眼色阴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杨念远被阴寒怒火吓出湿衫冷汗,呆楞在原地不敢言语。
难怪杨闻拓一直对神仙妖魔之说嗤之以鼻。
又对皇帝老头恨之入骨。
迟肆心中蓦地生出一缕魂悸,心尖上天寒地冻冷得人发疼。
可这又不是他的错,自己又没装神弄鬼骗他。
他迁怒冷睨了杨念远:“这些事怎么不早说。”
杨念远讪讪一笑不敢作答。
那个时候国师才来第一天,他问起四弟的事时,自己也不知他们之间早有纠葛,这些宫闱秘史能随意乱说吗。
他深闷一口气,壮着胆子问:“国师,你和四弟之前究竟……”
话说到一半,门口突然有内侍求见。
得到传召后,一个被突然而至的暴雨打得满身浇湿的小内侍入了内,从怀中拿出两份保护尚好的请柬,双手奉给国师和王爷。
等两位贵人一看完,他即刻阿谀讨好脸堆笑容:“临渊王为了答谢国师上回的美意,特意请到了金凤馆的头牌为国师献艺。”
他怕国师这样高高在上的真仙不懂凡尘风月,还详尽解释:“醉红楼的头牌舞姿在京城排第一,可若要论美貌,还是金凤馆的头牌更胜一筹。”
“比我还好看?”一声隐约带凿齿之音的阴戾话语惊得屋中其他人心中一颤。
国师艳色无双的眼眸透着冻心寒骨的阴怨笑意,似乎要将人食肉寝皮。
“杨闻拓。”
迟肆扬起嘴角,挂上妖魅恶鬼般的森毒冷笑。
“我看你究竟能硬气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