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念远上回宴请国师时,请了醉红楼第一的舞姬,得知她和国师之间的私情。
此刻金凤楼的头牌当着他这样问,怕也是在临渊王的授意之下,有挑衅之意。
想必在国师眼中,定然是舞姬更美。
只是若在琴姬面前直言不讳,有些拂了姑娘脸面。
宾客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作壁上观等着听国师作答。
几声阴意森寒的冷笑,传入耳中渗得人心寒:“当然是我。”
众人一怔,此话是何意?
还没从惊惶中回过神,已来了更让人震惊的举动。
国师竟然直接扯过了临渊王,笑意森然地看着对面琴姬。
翻腾醋海的怨怒,让所有人皆是大吃一惊,却又似乎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莫非国师对临渊王……?
既然已经按捺不住心火,怒火攻心迈出了这一步,迟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扯着杨闻拓的手臂将人拉出宴会大厅。
留下一众宾客楞在原地目瞪口呆。
来到专为客人寻欢作乐的厢房,狠踢上门,阴怨艳目狠戾地盯了对方几息,随后低笑着说出“你赢了。”
杨闻拓同样怔然,没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倏忽举动。
他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突然一阵风压狂掠而过,两道人影纠缠着倒在软榻上。
轻柔刺痛和温沉呼吸掠上苍白脖颈,再一次被打上淤血殷红的印记。
接着是唇齿间的疯狂啃噬。
难耐的饥渴压过一切思绪,只剩食肉寝皮的蚀骨深情。
“迟肆。”曾日夜在耳边蜜意轻呼,再熟悉不过的清雅音调此刻却像冰瀑直坠三千尺,冻的人心尖冰凉。
迟肆动作猛然一顿,抬起眉眼,对上那双染尽风华的双眸。
澄澈琉璃依旧如千年深潭,霜冻无波。
自己已被燎原大火灼伤全身,对方却还是一块阴寒锋锐的冷铁。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他都已经认输了。
暖黄的烛光摇曳,在赤色红绫上映照出暧昧绮靡的身影。
回答他的却只有沉默呼吸。
“你……让我再想想。”
迟肆不由得一声冷笑:“还有什么可想的?”
无论王权富贵,只要是阿季想要的他都能给。
还有什么可想的?
只要让他饱食一顿,明天就能让对方坐上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