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迟肆轻笑,“我自己对这些不怎么在意,不过我师弟对酒挺有研究,他请我喝过不少。”
“那个被你抢过糖葫芦的师弟?”
迟肆心中狂喜:“你还记得?”
以前他曾同对方讲过一些自己师门的事。
他以为他并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阿季都记得。
即便那时阿季他们都不信他是仙,以为这些都是他受不了亲友尽亡,悲痛欲绝之下得了癔症,臆想出一个亲朋好友皆还在的极乐世界。
他对阿季说的神仙鬼怪,修行问道,对方统统没听。
但“家”之一事,他都记在心里。
杨闻拓点点头,戏谑中又带着几分唏嘘:“他请你喝酒,是因为……为情所困,借酒浇愁?”
迟肆哈哈一笑,还带了点幸灾乐祸:“为情所困是真,借酒浇愁倒不至于。他虽被人抢走心上人,但这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总角之交,从小形影不离,即便不能结为道侣,往后岁月也是无话不谈的至亲。除了会因为这事被我们时常嘲笑,也没多大损失。”
“看来你们感情真的很要好。”杨闻拓淡淡一笑。能拿这样的事取笑对方,只能是至亲之人。
迟肆点头:“等我们一同回了玉泉,我介绍那些师兄弟给你认识。你一定会喜欢他们。”
“对了,”他又笑道,“这酒既然很特别,那我们回去之时,我给他带一点,你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你是不是以为我师弟喜欢喝酒?”他朝对方勾了勾手指,示意又要说些别人的八卦,“不是他喜欢,是那个小机灵鬼喜欢。”
“你师弟的心上人?”
迟肆笑意深涌。他以前只提过一句,阿季全都记得。
“对。所以我师弟每到一处地方,都会特意去买当地独有的酒,给小机灵鬼带回去。我这个做师兄的,也能顺带尝一点。”
杨闻拓跟着一笑。
“我师门里还有许多趣事,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今日这道晚宴,让迟肆得知阿季喜欢听他说那些家长里短的趣事,也将他的过往放在心里。
不枉费忍了这么久的心火。
但现在,他俩酒足饭饱,他迫不及待要真正地填饱肚子。
***
迟肆如愿以偿,进了临渊王府的门。
于是他决定,不要大衍朝国师这一头衔,如今他已是临渊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这番流里流气的言论,杨闻拓好笑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