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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的铜钱手串,是不是扔了?”迟肆擒住肌骨匀称的玉白手腕,反扭到身后,勒出斑驳惊心的一圈红痕。

    “我再送你一串,喜欢金的还是玉的?”

    他现在权势滔天,什么金银珠宝都不在话下。

    “可别再扔了。那上面有我的咒法,每一枚铜板可抵一次灾,我不在你身边时,也可以护你安然无恙。”

    那时杨闻拓时常夜不归宿,他也不知对方究竟在做什么。

    只能让他带着消灾符。即便遇到危险,也能逢凶化吉。

    “你也不能再把我扔下,从今往后去哪儿都得带上我。”

    有他在,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符咒。

    但他想让心上人身上戴着他送的东西,在他身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杨闻拓调谑轻笑:“用金钱挡灾,和那些骗钱的假神仙说的一模一样。”

    “没扔,我收起来了。等会找出来,再戴上。”

    日光透照,窗外鸟鸣莺啼。

    此时正当午餐时候。

    午后恣情寝,午时随事餐。一餐终日饱,一寝至夜安。(*)

    恣意放纵了几日,临渊王在微热初夏也穿着覆领长袍,遮盖一身触目惊心的斑驳血痕,带着微沉疲顿去金銮殿上朝。

    还任着国师一职的临渊王妃软若无骨斜靠在软椅上,润艳双眸情光潋滟,比后宫最娇媚的贵妃娘娘还要媚色浓艳。

    群臣不禁腹诽,这哪像什么仙风道骨的神仙?

    分明是祸乱朝纲的妖邪鬼魅。

    迟肆坐了一会,从群臣低垂游移的目光中,察觉出是有什么地方没对劲。

    他这个王妃在软椅上高坐着,可王爷,还在下首处站着。

    他昨晚伺候了王爷一整夜,还没云雨尽欢,却让王爷累得睡着了。

    “明日我叫人再搬一张椅子?”散朝后,王妃跟在王爷身后,将人温柔揽扶。

    虽然可以掐一个法诀带对方速即回府,可他偏不。

    他就要揽着人走这一段路,让天下群臣都看到,临渊王和王妃琴瑟调和,伉俪情深。

    “像什么话。”杨闻拓抿了抿嘴,无奈叹笑,“朝中还有不少高龄的三朝元老,都站着。”

    要是一人一张凳子,更不像样。

    原本朝堂上只能有一张椅子,才彰显人世间的九五之尊的滔天权势和威严。

    “那像现在这样?”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迟肆将人拉到自己身上,献媚取宠:“我给你当软垫?”

    “那是金銮殿。不是秦楼楚馆。”杨闻拓失笑。

    要是把靡情旖旎带到朝堂上,还能不能正经商议国事了?

    “老四,你能不能别老是想着把朝堂弄得乌烟瘴气。”

    对着这个一心想要祸乱朝纲的艳世妖邪,临渊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