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青的念想,绝无可能。
赵挽青神色哀婉,只默默低泣:“我这一处无尽相思又当作何解。”
谢观河沉默不语。
同样的问题他也不得而知。
……
虽然不能即刻赶路回京,但客栈位于城郊,离县城很近。
临渊王明日一大早要微服出巡,到城中暗访民生。
迟肆不想清早八晨起床,别人更不愿带他一个拖累,于是又被独自留在了房中。
第二日不知何时,他正做着酣梦,却被敲门声扰醒。
虽不知是谁,定然不会是阿季。
他拿软枕蒙住双耳,本欲继续再睡,可敲门声不轻不重,接连不断。
门外之人似是不等到开门,绝不离去。
饭没吃饱,觉没睡醒,火气也大。
如淡墨工笔般精致的眉宇皱出一道竖痕,双眸闪过阴戾暗光,迟肆懒洋洋起身随意捡了外袍套上,开门看是谁这么胆大,叨扰他清眠。
赵挽青站在门口,哀婉双目水光婆娑。
楚楚可怜的娇弱美人,世间男子见了八成会心软。
“何事。”铁石心肠的真仙虽然绝不会为不如自己的美色所动,但对于女子,也会多几分客气。
“我有些话,想对迟大人说。”
“说。”
赵挽青微微一愣。
对方双手抱肩,斜倚在门口,风势潇洒气魄飘逸,态度却不怎么谦和。堵在门口的凌人气势,显然是想让她长话短说。
“能不能,进屋说?”
“不能。”迟肆语气冰冷,“避嫌懂吗?”
凄清哀婉的娇柔神色闪过一丝困惑之意,似是不懂这二字的意思。
过了几息,她手臂猝然伸出,直向对方怀中扑去。
迟肆一愣,极速侧身回避。
门口没了阻挡,赵挽青一脚踏入房中。
迟肆皱着眉,没有言语。
赵挽青柔音宛转,直截了当说明来意:“小女子爱慕大人,情思难抑,特意前来侍奉,望大人成全。”
她自说自话,冰肌玉手已解开衣带。
迟肆也不避嫌了,用脚踢关上房门。
赵挽青心中大喜,衣带落地,步步生莲走向对方。
刚要靠近,却听到一声冷笑嗤嘲:“这是第几天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得他继续冷笑:“人间女子大多含蓄,你这学得不像。”
哀婉容色染上几缕红霞,又露出几分疑惑:“可我见他们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