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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只觉万树花开,满目春来。

    又仿若天地霎时黯淡,满目山河都失了颜色,只有眼前一抹风华,流光溢彩。

    使鞭的高手身形清瘦,又着男装武服,远看只会以为是个身高中等的年轻男子。

    然而走近后看清形貌,却让人生出几分疑惑。

    到底是位女扮男装的丽人?还是位长相似女的昳丽公子?

    一颗心狂乱跳动不止,浮浪之语脱口而出:“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使鞭高手蓦然一愣,眼色瞬间阴沉:“是男是女关你屁事。”

    语音犹如溪流清润,又似乎有种故意压低的沙沉。

    还是雌雄莫辨。

    迟肆浑然不觉自己一句话就惹恼了对方,又轻浮浪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到凉州来……做买卖?”

    对着不明身份的陌生人,哪有随意就交代自己家底的?

    何况对面还是个流里流气的痞子。

    “无名之辈,不足挂齿。”使鞭高手懒得再理会他,吩咐商队再次出发。

    “你不告诉我名字和住址,我去哪找人提亲?”

    即便对对方一无所知,也知自己对他一见倾心,此生非他不娶。

    “放肆!”车队护卫们听到如此狂浪之言,纷纷大怒着拔剑。

    哪来的市井流氓,如此出言不逊。

    出门行商,使鞭高手不愿多生事端。况且眼前这个狂蜂浪蝶脚步稳劲,吐息缓慢而轻盈,一眼便知是个内劲雄浑精纯的高手。

    她大骂了一声“有病!”,便招呼众人不要再理会,驾着车马继续出发。

    “你们去哪?我也去。”迟肆毫无一点自知之明,且在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极为自来熟的将自己当成车队护卫,骑马跟在了使鞭高手身后。

    行商对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地痞流氓毫无办法。

    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走,只能视若无物,将他晾在一旁。

    这人一路跟着他们,不请自来地当起车队护卫,虽然油滑痞气,但也旷达豪爽,十分对这些走南闯北的行商人胃口。

    日子久了,也渐渐熟络。

    迟肆一直跟着使鞭高手,从她和别人做买卖时的交谈中得知,她叫迟晚,来自于西南一个名为安县的地方。

    迟家是世代经商的商贾大家,各处行商做买卖,足迹遍布五湖四海。

    “我也姓迟!这证明我俩是天定的缘分。”

    出门在外时,他从不告诉别人自己本名雷厉风,是武林百年名门世家,摧雷山庄的二少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