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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用自己血缓解药效的人,会怎么样?”

    “他说……不过是一杯血,什么事都不会有。反正须得心甘情愿,不然也没有用。没人愿意,就大不了看着杜大人……死在半途罢了。”

    “呵。”

    李广宁握住杜玉章的那只手,缓缓收紧了。

    “这样明显的一个圈套,就等着朕向下跳?那个木清,是他自己蠢,还是觉得朕这样蠢!”

    “陛下……”

    “你说,这以血饲药,真的能叫玉章缓解痛苦,救他的命吗?”

    “陛下!”

    王礼悚然一惊,急急劝道,

    “这人明显不怀好意,手段更是邪异!陛下也知道这是圈套,万不能被他伎俩所惑啊!”

    “你不必劝。朕该如何,朕自己心里有数!”

    李广宁挥手,打断了王礼。他叫那两人都退下,房间里只留下他自己,一瓶药,一把刀,和一个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第5章 -17

    杜玉章醒来时,夜色已深。窗户没有完全关严,风吹动桌上烛火,投下凌乱幽幽的影。

    李广宁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他手指灵活地拨弄着刀刃,刀柄上宝石熠熠反射烛光,闪进杜玉章的眼。

    几乎同时,李广宁飞快滑动的手指停了下来。

    刀刃陷进他指尖,刺出一滴夺目的红。这一点血珠从雪亮刀刃上滚落,无声滴在桌上,又似乎轰然砸在了杜玉章心上。杜玉章心中一紧,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玉章,你醒了?”

    “陛……咳咳咳!”

    杜玉章咳得弯下腰,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被李广宁揽进怀中。他顾不得自己胸膛里灼烧般的疼,一把拽住李广宁袖口,

    “陛下杀了他不曾?”

    “谁?”

    “木清!”

    “我为何一定要杀他?”

    “陛下!你!”

    听到这句话,杜玉章突然激动起来。他是真的急了,拽住李广宁袖子的手都在抖,额头上遍布冷汗。

    “现在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