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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陛下有今日,也不过是咎由自取。他是自作自受,倒怨不得你了。”

    第5章 -45

    “韩大人!你什么意思?”

    杜玉章心中涌起不祥预感。他上前一步,扳住韩渊肩膀,想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却不想正握在韩渊伤口处。

    韩渊一声痛吟,脸色瞬间惨白。杜玉章赶紧松手,

    “韩大人,你受伤了?”

    韩渊后退一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他没有做声,只是站在原地稳住心神。待这一阵剧痛缓过去,才再次开口。

    “杜先生,你此次所为何来?”

    “我……”杜玉章竟一时语塞。他迟疑片刻,轻声道,

    “我想见陛下。”

    “见陛下?”

    韩渊挑起眉毛看他一眼,像是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会敬陛下而远之,再不会提起他了。”

    “为什么?我还有话要对陛下说……”

    “哈?若真的有话,为何在那茅舍中不说?为何在山谷治病时不说?到了现在说什么有话要说——不觉得太晚了吗?!”

    “……”

    杜玉章本来十分焦急。但听到“茅舍”与“山谷”两个词,却是一阵恍惚。他眼前影影绰绰出现些画面——自己坐在树林中,对面有人半跪在自己面前。那人言辞激烈地与自己争辩些什么,但那人的脸却看不清楚。然后他突然将自己按住,强吻下来……那时候自己的心里难过得仿佛要沉入深渊……

    突然画面一转。他在一座简陋茅屋中,屋子里没有点灯烛,窗外却透进来火光冲天。他好像躺在谁人膝盖上,冷汗不断,从身子里往外发冷。但与那人肌肤相亲的地方却是暖的。于是他拼命往那人怀里缩。那人的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抚摸着,轻声叫他“玉章”……

    杜玉章一阵颤栗,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灵案上。他扶着额头,只觉眼前眩晕一片,与“宁公子”有关的记忆却一桩桩浮现起来了。

    “陛下他……带我去山谷治病……后来那药……那药……”

    ——那药是别人的治病良方,却是我的催命枷锁。我若是吃了那药,现在为何还好端端站在这里,不曾暴毙而亡?

    ——陛下他……在哪里?

    杜玉章突然一个哆嗦。

    “我想起来了,我的病需要陛下以血饲药……陛下他是不是为了我流了许多血?所以我现在还没死……陛下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