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昶听他说完,一把就把符潼拉到怀里,伸手在他身上不轻不重的揉捏。
“不如,请琅琊王殿下弹奏一曲如何?”姚昶恼怒于他的不逊,满是恶意的调笑。
他屈辱的转过头,眼眶酸涩又不愿示弱,自己用衣袖擦干,嘶声对着姚昶等人说:“大人们想听什么?”
说完,借势离开了姚昶怀里,转身去拿乐器架上的琵琶。
有小女使要把玳瑁递给符潼,却被姚昶亲随恶声恶气的拦下。
“我们大人不喜欢玳瑁拨弦的声音。”
胡笳十八拍,是蔡文姬名曲。
姚昶不许符潼带上玳瑁义指,皇城司中被生生拔掉的新生指甲还没完全长好,不过两首曲子,琵琶弦上已是血迹斑斑。
姚昶就这么就着掺杂着血色的曲子,面无表情的一杯一杯的喝起桌上的酒来,偶尔眼风扫过符潼血肉模糊的指尖,眼神便更加晦暗了几分。
酒酣耳热之际,姚昶突然狠狠抓住符潼手腕,强拉他去了里间卧房。
待姚昶连房门都锁上,符潼自然知道他今天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符潼只觉得生无可恋,只想此刻自己快些死去才好。
别说自己已是废人,就是平时完好,也不是姚昶的对手。
他一步步退后,脸色不由自主地变得惨白,一阵阵地头晕目眩。不,不不,谁来救救他,或者,杀了他也可以……
符潼此刻的羸弱之态,和皇城司中的坚韧,交叠在了一起,刺激的姚昶更加勃发了异样的情绪。
擒住符潼抗拒的双手,在他耳边低声笑道:
“殿下,我也喜欢让你选呢。若是殿下惹恼了我,我就让外面的人一起进来。”
肖想了多年的人,如今毫无反抗之力的在自己面前尽情昭示脆弱,姚昶哪里还会同他客气,想到自己瞎了的一只眼睛,心中更是愤恨无比。
只短促地惨叫了一声,更像是小动物濒死前的哀鸣。
符潼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手臂横放在眼睛前,挡住汹涌的泪水。
整个夜里,剧烈的喘息,压抑的哭声和低吟,充斥在教坊司一隅。
等到天色渐白。姚昶起身离开时,符潼已经是满身衰败的颓唐。
这个晚上,从惊恐,绝望,到麻木,死寂。第一夜已经这样难捱,以后不知还有像今天这样的多少个日夜,不如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