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推云面上毫无波澜,表情自然的说道:“郎君所想,离真相虽不中,却不远矣!”
符潼听张推云这样说,不由一愕,问道:“师兄此言何解?”
“从你一进门,小道于称呼上,从未称你为羯郎君,谢帅,或者师弟,郎君难道未曾发现么?”
符潼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沉声说道:“师兄话中之意何解?还请师兄明言。”
“我虽未见过符氏郎君,只听阿羯师弟说过,是个云淡风轻的谦谦君子,如今符郎君近在眼前,却对散人妄动了杀意,却是为何。”
符潼听完这句,险些要从蒲团上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
张推云笑道:“符郎君安坐,请听散人细细道来。”
“那一日,阿羯师弟遣了高衡前来陈郡,好大手笔,捐了三千贯,说是请我为故友安魂。小道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自然便随了高衡前去谢氏故居。可是在谢府书斋中见到阿羯师弟,却见他也是一副病入膏肓,即将归魂的模样。”
“然后呢?”符潼急切的发问道。
“阿羯师兄自小虔诚笃信天师,小道自然要为他诊治,可是搭了脉象才知,阿羯师弟并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那必是中毒?”
“却也不是中毒?”
“那。。。。。?”
“是厌胜之术!”
“啊。。。。?!”
“是巫祝用祝由术的诅咒,而且是用四十九了生灵祈愿的大恶业。”
“君上可知是何人所为?”
“我曾为阿羯占了一卦,是身边人。”
“。。。。。。身边人?君上仙法,可知是谁?”
“这却不知,只知是亲近之人。”
“我本待为阿羯师弟点七星灯续命,阿羯师弟却拒绝了。他说寿命天定,自己不愿逆天改命,只求我为你安魂。我看了你的生辰八字,却发现,你命格贵不可言,绝不是早夭之像,便也为你占了一卦。”
符潼苦笑道:“那卦上必没说我好话了。”
“卦上只说符郎君命中有此一劫,却非死劫,不知何故却使得符郎君你决绝身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