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延殿后,祝飞鸾躺在软塌上,伸了个懒腰,兜兜学着他的模样蹬了蹬小胖腿,蹬完又开始啃他的糖葫芦,最上面那颗被他啃的可怜兮兮的。
祝飞鸾则美滋滋地打开自己的小包袱,刚才走的时候,小太监就把小包袱还给了他。
接下来就是一段舒适的享乐时光,祝飞鸾自己吃小零食,再给兜兜喂一点点,父子两个坐在软塌上,吃的美滋滋。
兜兜从头到尾也没吃多少东西,糖葫芦就啃完了最上面一颗,而祝飞鸾很久不吃零食,所以一时没控制住,吃的有点撑。用午膳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吃,给兜兜喂了一碗蛋羹,外加一小份肉末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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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祺渊上午离开是得知温尧的母亲出了事,过去看了一下。
本来想看一眼就回,但温尧的母亲却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自己多么不容易,司祺渊就在那里多留了一会儿,着人给她置办了些日用品,还留了不少银子。
温尧的母亲并不知道儿子为何而死,但从这一年多来摄政王的表现,她也大概能看出些端倪,所以时不时地就会搞这么一回。
司祺渊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拆穿,但也并不热络。
等他再次回到宫里时,已经日薄西山了。
偏殿里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可见小皇帝是多么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他勾了勾唇,觉得有些好笑。
刚开始或许还会怀疑他是装的,现在看起来,他怕是没这份勤勉劲儿。
司祺渊慢慢收了笑,他直觉祝飞鸾前后的变化和兜兜的身世有某种隐秘的联系,而这个秘密,就藏在那座行宫里。
又或者,在祝飞鸾和兜兜身上。
想到这里,司祺渊去了永延殿。
现在正是用晚膳的时间,司祺渊本以为会看到一大一小坐在桌边高高兴兴用膳的画面,结果进院子后,却发现膳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甚至连御膳房都没有饭菜的气息。
他干脆暴露身形,直接从大门进去,几个小太监慌忙跪下行礼。
陛下和小公子呢?
回摄政王,陛下身子不舒服,正召了张太医在寝室诊脉呢。
司祺渊皱了皱眉,冷肃道:怎么回事?
小太监肩膀瑟缩了一下,紧张道:李、李公公说,陛下许是吃坏肚子了。
想到上午那个鼓鼓的小包袱,司祺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周身冷肃的气息瞬间散了个干净。
几个小太监立刻松了口气,等司祺渊进去后,他们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
以往摄政王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来一趟永延殿,所以他们很少见到摄政王,现在摄政王几乎天天来,他们这颗心时不时地,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司祺渊熟门熟路地进了祝飞鸾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