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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守在浴殿门口,一见司祺渊出来就凑上去,急道:王爷,陛下在做什么?

    你说呢?司祺渊的声线凉的仿佛能结冰,在浴房里还能做什么?

    暗一啊了一声,然后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通过前面假装摔倒然后趁机抹药,后面暗一没听清的那句倒也不难推理,司祺渊想到刚才对视的那一幕,莫名觉得,这次褚子濯的计策,倒也不算蠢到极致。

    若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被不着寸缕的小皇帝扑个满怀,他还真不一定能躲得开。

    暗一犹豫了一下,大胆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陛下是很不愿意的,后面许是被褚子濯威胁到了,这才答应给您下药的。

    司祺渊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信他?

    暗一想了想,点头,虽然陛下回宫日子不长,但他几乎日日都守在陛下身边,他觉得陛下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样了。

    陛下对摄政王并无恶意,这是他的直觉。

    司祺渊把视线收回,淡淡道:自己回去领罚。

    是。

    暗一很快就离开了,司祺渊自己却没离开,高大颀长的身姿就立在那里,看起来很平静,和他此刻的内心完全是两个极端。

    凝神仔细听的话仿佛还能听到长廊尽头的水声,司祺渊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到,祝飞鸾是如何迈着两条细白的长腿悠然地从水池里跨出,水珠又是如何从他的胸膛滑到腿间,再顺着笔直的腿部线条蜿蜒而下。

    一股股热流汹涌而下,全部汇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司祺渊身子瞬间僵硬起来,眼里仿佛跃动着两团炽热的火焰。

    祝飞鸾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动不动的身影。

    摄、摄政王?

    一想到刚才那一幕,他就有些脸红,但或许是跟司祺渊做过更大尺度的事,所以他也没太在意,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见司祺渊不搭理他,祝飞鸾干脆绕到他面前,可刚要开口就被眼前的司祺渊吓了一跳。

    浑身绷直,额角和脖颈处的青筋乱跳,面色虽无异常,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可怕,细看仿佛盛着两簇火苗。

    摄政王,你怎么了?这是发烧了?

    司祺渊强自定了定心神,陛下为何此时沐浴?

    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到可怕的地步。

    祝飞鸾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他马上把自己沐浴时打好的腹稿一点一点地说出来。

    褚子濯刚才过来,给朕出了几个主意朕不同意,找借口推脱,他居然让朕邀你一块儿沐浴,好趁机把秘药涂抹到你的唇上,实在是太恶毒了!

    司祺渊勾唇浅笑,哦?他没有说如何邀请本王共浴么?

    祝飞鸾眼神躲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