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司祺渊没这么好说话,结果下一刻就听他说:陛下早些安歇吧。
而且他这次居然没有直接飞走,而是规规矩矩地走了大门。
祝飞鸾觉得司祺渊这个人越来越奇怪了,一会儿冷冷淡淡的,一会儿又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看着像试探,但似乎又没有恶意。
搞不懂。
暗一已经买完果子回来了,他把纸包递给司祺渊,轻声道:王爷,果子买回来了,都是陛下和小公子爱吃的。
嗯,让人给他们送进去吧。
暗一随便找了个小和尚,把果子交给他,一直看着对方把果子送进去他才转身回去。
王爷,您现在要回去吗?
司祺渊没回答,吩咐道:暗一,你安排人去一趟行宫,把陛下每日的安排调过来。
正是因为他的猜想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司祺渊需要很多证据,可理智上知道该如此,心里却已经相信了。
是。
还有,派人去一趟温尧的家乡,尽可能地多问出信息来。
是。
两年的这个时间点实在太过巧合,司祺渊没办法不去怀疑当年的秘药事件,直觉告诉他,祝飞鸾的机缘和这件事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至于何种联系,他暂时不敢去想。
见王爷难得的有些失神,暗一试探道:王爷,您是在想刚才禅师的那番话么?
你有什么想法?
暗一想了想,谨慎道:属下觉得陛下的确变了很多,虽然长相没有变化,但属下越来越觉得,他和原来的陛下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许是觉得这话说的不敬,暗一又道:不过这些得道高人说话向来神神鬼鬼的,王爷您还记得吗,去年咱们去赴京山,还碰到一个算命先生说您有个儿子呢。
那算命先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他一直跟着王爷,大概都要信了。
司祺渊勾了勾唇,正欲开口脑子里就飞快地闪过什么,司祺渊倏地瞪大了眼睛。
王爷,怎么了?
司祺渊缓了缓,皱眉道:无事,你现在就去安排吧。
是。
等暗一离开后,司祺渊重新返回,不过他这次没进去,只坐在窗台上听里面的动静。
许是刚刚才睡过,祝飞鸾和兜兜都不困,一大一小正坐在床上说话。
祝飞鸾给兜兜重新刷了牙,捏着帕子给他擦小胖脸上沾上的一点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