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飞鸾和兜兜沐浴完从浴殿出来,兜兜还没从刚才的游戏中回过神,小身子扭来扭去,没一会儿就露出一个圆润润的小肩膀。
现在可不比夏日,天气凉,祝飞鸾立刻给他拉回去了,父子俩一边互动一边往外走,进寝室后一眼就看见司祺渊站在里面。
空气中还有一股奇怪的苦味。
祝飞鸾闻了两下,奇怪道:什么味道?
司祺渊侧了侧身子,露出床头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看清后,祝飞鸾感觉那股药味更加冲人了。
祝飞鸾傻乎乎问:这是什么?
司祺渊勾唇道:陛下的安胎药。
祝飞鸾:?
不过紧接着他就想起了什么,他伸手指了指那晚药,激动到甚至有些结巴,这,这是朕的解药?
司祺渊弯腰把那碗药端起来,递给祝飞鸾,温声道:正是,药方已经过多方确认,安全无虞。
祝飞鸾当然相信他,但这味儿着实难闻,捏着鼻子都受不了,也不知道司祺渊离得这么近是怎么保持冷静的。
兜兜本来看见有吃的,还兴奋地凑上来看看,结果一凑近小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他就无情地扭扭小身子,把屁.股对着这边。
你看,兜兜都嫌弃。
陛下,越凉味越苦。说完,司祺渊又把药碗递了递。
祝飞鸾只好接过来,忍着那股冲人的苦味抬起手,过会儿他又放下了,不是他不想喝,实在是喝不下去,生理性的不适。
朕过会儿再喝行不行?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司祺渊。
可以。
祝飞鸾还没来得及高兴,司祺渊就伸出一根手指,淡定道:我数十下,你再不喝我就亲自喂你。
数数法还是以前祝飞鸾自己用过的。
虽然不知道亲自喂是怎么喂,但祝飞鸾的直觉就是很危险,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拼命捏着鼻子,灌也要给自己灌进去,但今天他却不想这么干。
司祺渊已经开始数了,一、二、
他数的并不快,显然给足了祝飞鸾机会,但祝飞鸾就是没动,捧着药碗的手十分坚定地离嘴巴一臂远。
十个数很快就数完了,那晚药依旧没动过,司祺渊默默叹了口气,只当祝飞鸾是真的排斥这股药味。
他刚想换个方式来哄,就听祝飞鸾理直气壮地抬起脸,十个数数完了,你来喂吧。
说完后他就微微张开了嘴巴,从司祺渊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里头粉嫩嫩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