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皇上接见大臣议事之处,左右也分别是萧从妄和宇文绪见大臣议事的偏殿,里面也有一张供人小歇的小榻。
姜昭喘匀了气,总算是不咳了,他半靠在小榻上,看向萧从妄。
“多谢摄政王。”
他抬手捋了下额前的发丝,衣袖便从手腕滑落,露出腕间内侧的心形胎记和一圈乌青。
萧从妄看着那一圈乌青唇角崩成条直线,他声音沉沉的:“我,臣弄疼皇上了。”
他不过是稍稍用了些力气,这人当真是比豆腐还嫩。
姜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微微抬起的手腕,上面的乌青瞧着很是吓人。
他整个人都白得像在发光,显得那道乌青很显眼,可这般看着却有种颓废的美感。
姜昭无所谓的笑了下,晃了晃手腕,“没事,不疼,就是看着吓人。”
他对疼痛的承受力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一般的疼痛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他虽这么说了,可萧从妄还是冷着脸,抿着唇。
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宇文绪进来的时候便正好看见姜昭抬着手腕给萧从妄看,他仰头看着萧从妄,手腕乌青一圈眼里却带着笑。
那双桃花眼里像是盛满了星星,眼尾微勾,因为咳嗽眼角染上了淡淡的红。
漂亮又鲜活得不可思议。
“皇上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姜昭的手忽然被人抓住,吓了他一条,侧头看见满脸森然的宇文绪,他看着萧从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萧从妄,你弄伤他了,你满嘴仁义道德,如今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尽忠职守的摄政王的名声都不要了。”
萧从妄厉声道:“放开,你弄疼他了。”
姜昭微微蹙着眉,倒是不觉得疼,只是宇文绪拉着手腕让他有些不舒服。
宇文绪见姜昭蹙眉下意识的松了手,好在他没用什么力气,没再弄出乌青。
萧从妄冷冷的瞥了宇文绪一眼,“皇上恕罪,是臣等逾越了。”
宇文绪不为所动,只看着姜昭。
姜昭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无碍无碍,两位爱卿是关心紧张朕,不必放在心上。”
这时候,江奉京江太医终于来了,去请人的小太监跑得满头汗,姚顺把人领进来时,江太医走得怡然自得,一点也不慌张。
他看见姜昭被两人围着以为出了什么事,等见到姜昭好端端的靠着,便嗤笑道:“说什么皇上急症,这不是好端端的,误传病情可大可小。”
江奉京依然穿着身青衫蟹青锦袍,如同温润如玉的公子,口中的话却毫不留情。
“皇上今日又是怎么了?昨日不是好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