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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奉京立刻给他诊脉,脸色沉如水,随即便动作麻利的打开银针,快声道:“把衣服给他脱了。”

    姚喜还没动作,站在一旁的宇文绪就上前解开皇上的衣裳,露出白皙瘦弱的身体,可此刻也如同脸上一般。

    冷意扑上身体,姜昭顿时瑟缩了一下,姚喜眼看用不上自己,连忙出去吩咐把地龙再烧旺一些。

    门外脚步声响起,萧从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神情严肃,待看清寝宫里的情况,顿时脸色更沉。

    见江奉京在施针,他没去打扰,从守卫的报告以及宇文绪此刻在此,毫无疑问皇上如今这模样跟他脱不了关系。

    萧从妄走到宇文绪身边,看着他道:“宇文绪,皇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早本王见皇上还好好的,如今皇上这幅样子躺在床上,倒底你做了什么!”

    “皇上的病我会负责,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宇文绪眉宇间满是不耐,他现下不想跟萧从妄吵,但他不能任由萧从妄指责他,“萧从妄,你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我有意要害皇上,我若是要害他,还用等现在,别以为你有兵权,我就奈何不得你。”

    萧从妄目光如炬,冷酷得可怕,“宇文绪,不要挑战本王对你所剩不多的耐心,若是真被我查出你要害皇上,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宇文绪丝毫不让:“我不会害他,你也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姜昭本就体弱,近日感染风寒未愈,又吃了杏仁过敏,就算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住,更别说他了。

    江奉京本就专心扎针,这两人竟然就这么吵了起来,即便都没放开声音,可依然让他心神不宁,静不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扎完最后一根针,起身便低声怒斥:“你们俩要吵就出去吵,你们是想吵醒他吗?别想了,再大声他现在都听不到。”

    他说话本就刻薄不留情面,当下更不客气,冷笑一声道:“姚喜姚顺,把两位大人请出去吵,别在这儿打扰皇上,碍眼。”

    两人都忽略了他的语气,同声道:“皇上如何?”

    “呵。”江奉京挂着嘲讽的笑,道,“你们要现在出去就暂时死不了。”

    要不是顾忌身份,他就要让他们滚了。

    姚喜姚顺两人哪里敢这时候说话找死,只往前走了两步,希望两尊佛能明白如今的情况,自觉出去。

    两人都想留在寝宫里,可他们留下实在没有丝毫用处,甚至还会打扰江奉京医治。

    宇文绪先道:“那我在外面守着,皇上有任何动静就派人来通知我。”

    见宇文绪出去,萧从妄也道:“我也在外面。”

    说罢,就跟监视宇文绪一样,跟着他前后脚出去。

    临出寝宫前,萧从妄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姜昭,他眉心蹙起,看起来很难受。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唯一的念头便是,早上不该责备他。

    若是他醒过来了,他绝不会再那样待他。

    两人一走,寝宫里便安静下来,江奉京这才缓了脸色,侧头看了眼床上的姜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