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话往后可别说了,私下议论皇子,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会招来麻烦。”
“这屋子里当下也就只有你我两人,若是给外人知晓,除了你多嘴说出去还有谁?你要是想活的长一些就管好嘴。”话说的狠辣,与曾经的阴郁不同听得出明显是玩笑话。
这话与萧詹来说着实听不顺耳,大齐国皇子众多,为何偏他一人吓人?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想别的,要尽快扭转心上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才是正事,推门进去,一手负在身后,柔声问道:“敢问谨之,我何处让你惧怕至此,竟为了躲着我假装生病?”
苏和哪曾想过自己不过在家里随便说说都能将正主给招来,惊得从床上跳起来赶紧下地,手足无措地,却也不得不恭敬地讨好:“五皇子怎么会来,苏和方才昏了头,胡说八道,您别放在心上。”
萧詹径直坐下来,狭长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别扭不已地苏和,忍不住想要逗他:“都说无心之言才最真,可见谨之心里是真的怕我。谨之与六弟交好,常常玩在一处,我亦十分羡慕,往后若有什么好玩的,不知可否顺道带上我?”
苏和竟不知该如何回他才好,中午的那场梦差点吓破他的胆子,不管是真是假,他总觉得有什么,没道理好端端的会做这种梦,看来哪天要好好的去庙里拜拜菩萨才好。
“谨之?在想什么?”
第二章
苏和回过神,尴尬地摇头:“躺得久了,头有些昏。”
萧詹不客气地笑话道:“可是怕我与苏相告你的状?你且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今儿来是听说谨之对玩乐最是精通,我久居深宫,对宫外事物甚是好奇,不知可否请谨之带我去长长见识?”
苏和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笑得温和的人在多年后会造反,好友变成废帝被幽禁不见天日,而自己更是尸首异处,以往尚能应付一二,如今胆子都被吓破了,只想早点送走这个活阎王。
“家父常夸赞五皇子学识深厚,聪慧过人,是不可多得的奇才,要是被他知道五皇子与我在一处胡闹,怕是要打断我的腿。您还是饶了我吧,天快要黑了。”
苏和的疏远与客套对一个痴念了近百年的人来说是何其残忍,即便失落与难过,萧詹也只敢藏在心中,生怕一个不慎将人推得更远。
“无妨,我不像其他兄弟有各宫娘娘管束,你知道,我的母亲不过是在御前当差的宫女,伺候惯了人,倒是不会管人。自我懂事起,大小事便是自己做主,所以也没什么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