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京城现在如何了?他想父亲和母亲了,还有阿姐和那个小混账,更加担心的是萧炎,那几天他和萧炎没说上几句话,萧炎不会不和他做兄弟了吧?两人这么多年的情分,怎么能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断就断?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笑话萧炎,他也不会。而如今,他不光要自己活,还要保住萧炎的命,不管将来谁做皇帝,他都不会让那个人动自己最好的朋友。
萧炎第二日来上课没看到苏和,以为他生病了,虽然尴尬还是问了苏相想去探望谨之,这才知道谨之出了远门,他只能勉强笑着告辞,心里还是失望万分。
那天谨之有话要和他说,说的是不是这个?那个时候是他糊涂,只顾着念自己的那点破事,到最后连自己的朋友都放弃了。自从母亲被父皇冷落之后,那些常与他玩乐的人全都不见了去向,如今想来他能依靠的人只有谨之了,他是多么蠢,换做旁人早想尽办法抱着苏家不撒手了,他还……
越想越苦涩,落寞地离开苏府,才走了几步远却被急匆匆跑过来的青檀给拦着:“六皇子请留步,我家公子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您,他新近得了一只爱宠,怕奴才们给他糟践了,想问问您愿不愿意,能不能帮他养?他从江南回来会找您领回来。”
萧炎那被雾霾紧锁的心情顿时被阳光笼罩,整个人都暖了起来,看着青檀笑道:“他既然这么信任我,我自然是要帮他照养的,你去带来,我今儿就带它回宫。”
青檀喜滋滋地应下来,没多会儿就提着个小笼子回来了,果真是新近养的,那狗想来断奶没多久,怯生生地瞧着他,看着怪可爱的。他接过来,只听青檀说:“那信皇子别急着看,等回去了一个人在看。”
萧炎本来打算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就看的,闻言笑道:“倒是规矩多,成,我知道了,这个小家伙等他回来了,我定给他养的白白胖胖。”
四皇子萧谭磨蹭地找苏相说了两句话,出来的时候看到萧炎提着个笼子,笑着问:“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玩意儿,倒不像你。六弟,你该不会是受打击太大,如此一蹶不振了吧?哥哥真是觉得太可惜了。”
萧炎竟然觉得这会儿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轻易动怒了,他笑着逗了逗笼子里的小家伙,笑道:“谨之的狗,我帮他养一阵子。四哥,你知道我向来喜爱玩乐,其实对这些大事实在没什么心思。这事也不是不能说,这些兄弟里,你可不能不把六哥放在眼里,真正的狠人往往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你说是不是?”
萧谭却是不以为然:“五弟有何可惧,凭什么?就凭他那个宫女出生的娘?可别笑死个人,就算胃口大,也要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吞的下。”
萧炎将手指放进笼子里,那狗伸出小舌头亲昵地蹭着他,惹得他发笑,悠悠说道:“这京城里买卖最好的酒楼是哪家,四哥应当知道吧?人家可不止是开酒楼的,生意遍布天下,那是真正的富可敌国,我本有幸结识,可是没那个机会。五哥却不同了,五哥被人家老板当做救命恩人,有这一层恩情在,只要五哥开口,那银子可不是随便五哥用?反倒是你,就算你的外祖手里握着兵权,到底还是受制于人,真要有个什么事,只怕也潇洒不起来,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