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倒是不傻,若说之前他还想一个人跑,现在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已经和萧詹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除非这事了了,不然想安然无虞,只能待在萧詹身边。
萧詹没等那位县令大人找上他们,在看到凋敝的李府,府中已然空无一人,宛若遭劫一般成了废宅,他不管天色已晚,跑到县衙击鼓鸣冤,这么急着往敌人手中送命的也只有他一人了。
那县令听说这两人是京城来的,倒是不好太张狂,只说李家之事无人知晓,一夜之间李老爷子和孙子不知去向,李少爷和少夫人也不知为何双双惨死,他们多次查探,只是那凶手狡猾,竟未留下半点蛛丝马迹,竟让此案成了无解的悬案,亲人逝去没抓到凶手是他们的失职,就算有心追查到底,奈何官小人少事情多,实在抽不出过多的精力继续查下去。
苏和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实在是无耻至极,分明自己做恶事,竟然寥寥数言就将自己摘的这般干净,话说的好听,让人抓不到破绽。
县令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些人轻松打发走,毕竟是天子脚下来的人,他不想因为几块银子而惹得自己被盯上。再说那祖孙俩不是到京城了?为何这两兄弟竟然不知道?本想放走他们,这会儿却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哪知他没事,萧詹自己却有事同他们理论:“大人,我遇到了李家的奴才,他们说李家会有今日这般灾祸全是因为有心思恶毒之人盯上了李家,不止看上了我那貌美的表嫂,还妄想侵占李家的家财,所得不成恼羞成怒,逼死我表哥表嫂,还要杀那一老一小,天地良心,这天下怎么会有这般不得好死之人,大人,求您一定要为李家讨个公道。”
那县令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眼底一闪而过的凶狠很快被掩盖:“那个下人在哪儿?当初怎么不和本官如实反映?真是糊涂,快将人带来。”
萧詹转头冲良如点了点头,很快一个骨瘦如柴,双腿打哆嗦的老仆进来,跪在地上猛磕头:“大人,您可要为奴才的主子讨公道啊,那人心狠手辣,不止逼死了少爷和少夫人,还将府里的下人杀了干净,要不是老奴躲在后院那口大水缸里只怕也得送命。”
县令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叹口气说道:“这事儿虽然要紧,到底天晚了,你们一路劳累,先回去歇着,等明儿咱们再商量这事。为民除害是身为父母官的天职,你们放心,必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待那几个人离开县衙,县令的脸色当即冷下来:“不是说全都处置了吗?为何还有活口?”
堂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大人,属下分明已经查过了,那院子里再没有一个活口,这老头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后院我们几个查看过,压根没有能藏得下人的水缸,要不明儿属下再去一趟?这两个外地来的公子,要不要一并也给解决了?京城的人还没来信,大人,您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见到皇上了?”
县令瞪了那人一眼,怒骂道:“不能说点好听的?要真是见到皇上,你我的脑袋都保不住了。那几个人先留着,他们要是识相的话就早点离开,要是不知天高地厚非要纠缠个不休,到时候也该去见阎王了。等应付完这些事,你们便去将那碍眼的宅子给烧了,什么都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