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对方还是实实在在地出面帮忙解了围。
柳迟砚无意与这么个可能导致自己被千刀万剐的亲戚深交,意思意思地向长阳侯世子道了句谢:“谢了。”
长阳侯世子见周围人都散去了,不赞同地说:“你身边连个会武的人都没有,逞什么英雄?”
柳迟砚平静回道:“嗯,弟弟自然比不得表哥你身居要位,武艺高强,有能力护百姓周全。”
饶是长阳侯世子擅武不擅文,还是能听出柳迟砚话里浓浓的讽刺。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夸你而已。”柳迟砚没再搭理他,转身劝慰了那吓傻了的少女几句,让她快些回家去。
少女刚才就已经哭得满脸是泪,听了柳迟砚的温言劝慰更是泪流不止。
她泪眼朦胧地跪下咚咚咚地朝柳迟砚连磕几个头,才起身掩面跑走了。
柳迟砚垂眸看着地上未干的泪渍,毫不犹豫地划除追随太子这个选项。
就算他能做的事非常有限,不一定能影响太子的废立,但他绝不会辅佐这种未来君主。
那是为虎作伥。
“大少爷!”两个长随这会儿才敢跑出来寻柳迟砚。
柳迟砚没责备他们刚才不敢露脸,只问道:“茶取了吗?”
其中一人亮出手头的几包茶叶:“取了。”
柳迟砚道:“回去吧。”
长阳侯世子见柳迟砚从头到尾都没再搭理自己,心头不知怎地闷闷的。
他拔脚边追上前边喝道:“你站住!”
柳迟砚顿步,转过头蹙眉望向长阳侯世子,不知他喊住自己所为何事。
长阳侯世子冷不丁对上他清清冷冷的目光,心脏顿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些陌生。
以前这个表弟长得美则美矣,人却很无趣,后来撞见几次柳迟砚在那小孩面前的刻薄态度,他就更厌烦这家伙了,连母亲叮嘱他多照顾这个表弟他都左耳进右耳出,压根不想搭理柳迟砚。
可他不搭理柳迟砚是一回事,柳迟砚怎么可以不搭理他?
明明柳迟砚对其他人都温煦得很!
“还有什么事吗?”柳迟砚询问。
长阳侯世子本来想质问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了个话头:“你坏了太子兴致,他不会轻易放过你。我给你安排两个侍卫,你平时出门带上他们。”
柳迟砚没想到长阳侯世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有些讶异地看了长阳侯世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