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匕首已经被他一把夺下,狠狠扔甩了出去。
“你何曾是在乎名声的?大约是顾忌你弟弟,或者是怕人威胁我才会这般做吧?”他笃定道。
见她不说话,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只要我还活着,绝不叫你落入这等境遇。若是万一真有这日……真正在乎你的人,也希望你好好活着。男人的名节若是需要女子一死来成全,还不如他自己寻一口井,跳进去淹死算了!”
听到他恶狠狠地说话,落云微笑着寻声扑到了他的怀里:“谁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还不出声地吓唬人!再说了,我就是预备防身的,你说得这般严肃,难道都成真了?”
韩临风怕自己身上的铠甲膈到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后,就将她放到一旁,然后站起来卸铠甲。
待脱得只剩内衫,他饿虎扑羊便要过来,落云却掩着鼻子道:“几日没有洗澡了,臭死了,快去洗洗!”
其实那股子浓郁的男人味道并不是很臭,对于独守空闺多日的人来说,甚至有些勾得人情动。
不过落云总觉得还是洗洗要好。可是韩临风却一把将她扯起道:“我懒得叫丫鬟,你帮我洗洗。”
最后,他甚至都没叫水,只在卧室的隔间,就着苏落云昨夜用剩的凉水囫囵洗了洗,便又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二人一时缠绵到了一处。
这成婚的时间久了,那男人也不知都是从哪里学来了花样子,就算落云看不见都觉得羞臊得有些浑身发烫。
幸好这是自己独居的小院子,没有公公婆婆在跟前,不然这般清晨迟迟不起,在床榻上颠鸾倒凤,只怕也要挨骂的。
韩临风此番一箭三雕,既交了运粮这个烫手山芋,又狠狠惩治了裘振那厮,更是趁机派人解救出了被软禁的大哥曹盛。
功德圆满时,他终于可以松懈下神经,好好回家守着老婆修整了。
落云听到赵归北带着上百个屎尿猪泡子去义军那捣乱,不由得噗嗤一笑。
“你是怎么说动赵小将军替曹统领打掩护的?”
韩临风微微一笑:“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脑子略略简单了些,我不过跟他做了赌,又言语煽动,他便耐不住要去给兄弟报仇去了,我还怕他做出格,折在那里,便叫庆阳跟着,替他把控一下。赵归北并不知道曹盛的事情,出了气,就回来了。”
苏落云点了点头,又问:“一切都还顺利?”
韩临风想了想属下回报的话:“除了曹大哥的女儿,其余的也都还好……那个曹佩儿不愿跟母亲一起走,被我的属下敲晕,才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