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勇州再次被大魏兵马占领,重新换上了旗帜。
而叛军又是一路溃逃,退回到自己原来的地盘后,才开始安营扎寨,暂时休整一下。
裘振侥幸在韩临风的剑下逃过一劫,可是胸口的伤和腿伤也让他暂时只能卧床静躺。
之前一路溃逃,压根不能养伤,他骨折的腿骨也因为复位不及时,很有可能就此落下残疾。
裘振举着铜镜盯看着自己被挑花了的脸,一时间愤恨得连声怒吼!
那个为他换药的小丫头吓得不敢抬眼看他,他喝了几口苦药,就不耐烦地让那丫鬟留下药碗,将她轰撵出了。
此时,他的营帐外人语声阵阵,似乎有人在跟那丫鬟询问他的伤势。
听见有人关心他的伤势,裘振并不觉得欣慰,反而心里一惊——当初裘振也是趁着曹盛伤重,卧病不起的时候,慢慢掌握了军权,一点点地架空了曹盛。
现如今,他的境遇竟然跟自己的岳丈大人有了几分相似,躺卧病榻不能动,难免又是要疑神疑鬼。
他的这个些手下可以说是三教九流混杂,个个经历博杂,宛如一群不服管的恶狼。
若是能震慑住他们,他们自然会服从头狼的指令,跟着一起搏杀向前。
可一旦他们发现头狼的虚弱,便会纷纷露出獠牙,妄想咬断昔日强者的脖颈,好取而代之!
以前的他就是如此对待曹盛的。现在回想他回来时,部下们不善的眼神,裘振的心里更加一紧:他要尽快好起来,不然的话,他的下场迟早要跟曹盛一样……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枕头下,那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若是有人胆敢睡梦中来偷袭他,他一定要将那人手刃在床榻前。
心里这么想着,裘振起身便将药全都喝完。
这药的药效倒是甚好,喝下去没多久,胸口和腿部的伤便感觉不到痛了。
可他想要再爬起来时,却突然觉得浑身慢慢变得酥软,怎么也使不上气力。
他的眼睛惊疑不定地瞪着一旁的那个药碗,难道……是有人在他的药里下了东西?
就在这时,营帐门口,又有人撩起门帘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