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轻的,若是跟着胡闹,恐怕连命都要没了。
眼见连侍女都跟自己不是一条心,萧玉露更为恼火,挣扎着想要将她甩开。
“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下你闹腾什么呢?”一道清润的声音伴随着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一名清透婉丽的少女匆匆走来,蹙眉瞥了眼侍女,“你们是怎么照管五娘的?赶快带她下去更衣!”
少女是齐王妃所出,也是齐王目前唯一有县主封号的女儿,在齐王府中颇有几分威严。几个侍女被她眼波一扫,立时抖了抖身子,就要扶着萧玉露下去。
萧玉露愈发的委屈,泪花几乎要溢出眼眶:“阿姊,是她欺负我!她拿酪浆泼我!”
“我欺负了你?”萧神爱忍不住勾了下唇角,“是啊,我是打算欺负你来着。”
她靠在凭几上斜睨着萧玉露,嗤笑道:“既然我欺负了你,少不得要找祖母他们给你主持公道。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可敢跟我去祖母面前再说一遍?”
听到要去祖母面前,萧玉露瑟缩了一下肩膀,霎时哑了声,连泪花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很清楚自己今日说了些什么,过来讥讽也是一时冲动的,哪里敢让长辈知道。
萧衡再惹了忌讳,也和她一样是正儿八经的王子皇孙,并非有罪之人。
往小了说,她是不顾念兄妹之情;往大了说,则是她在诅咒郡王。
眼见着萧玉露被镇住,萧真真对着侍女厉声道:“还不带五娘下去?”她神色冰冷的看过去,今日是给阿兄相看世子妃的大日子,若是被萧玉露给搅和了,她绝对饶不了她!
“神爱。”等萧玉露被几个侍女簇拥着离去后,萧真真方才转过身说,“她就是这么个不知轻重的性子,又口无遮拦,也教训过了,你别跟她计较。”
萧神爱哼了一声:“阿真姐,她这哪是什么口无遮拦,恐怕都是肺腑之言吧?”
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定然是惹着她了,萧真真有些着急上火,心头涌起了些许无奈,不仅放柔了语气:“神爱,要不……”
“算了算了。”萧神爱摆了摆手,刚才那话不是萧真真说的,她也懒得再为难她,“你今日事多,先去忙吧。”
见她似乎打算翻篇,萧真真松了口气,同她道了声别,又交代了侍从几句后,匆匆离了筵席。
“你若是再这么惹是生非,以后都不用再出门了!”从筵席那边过来的路上,萧真真已经从侍从那打听清楚了经过,“今日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幸好自己赶来的及时,真要让她们闹起来,连母亲都要被祖母怪罪。
萧玉露委屈坏了,拿指甲尖用力掐了掐手心:“阿姊,萧神爱用酪浆泼了我一脸,你还偏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