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神爱一下子急了,连忙道:“那还是去玄苍观吧!”反正外祖母那边她没有说何时去,不去也没事的。
似乎是思量了许久,快要到东宫时,萧晗才颔首应下。
得了准信,萧神爱美滋滋的靠在软枕上,手里拨弄着小手炉上的花纹,困意都消散了些许。
出宫后,齐邯方才将紧紧攥着的手松开,手心静静躺着一个朱色结络,尾端坠着一块白玉。
这是刚才萧神爱推他的时候,顺带塞给他的。
那白玉是一片梧桐叶的形状,仅比指甲盖略大一些。
结络并不怎么精致,甚至还有些粗糙,足以见得编织之人技艺并不高超。
有那么一瞬间,齐邯心底蓦地甜了一下。
或许不只是一下,那丝甜意似乎在顺着经络,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掌又重新合拢,那片梧桐叶被握在手心里,牢牢的掌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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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宫中宴饮仅有宗室亲眷在。同元日比起来,倒要放松了许多,且不显得喧闹。
皇帝只邀请了几个在京中的亲近叔伯兄弟,并一众子女,在清晖阁大开筵席。
因这场筵席算是家宴,便没有那么多束缚,等萧神爱到清晖阁时,已有不少宗室小女郎们在底下玩乐。
“好像是郡主来了。”秋香衫子的小姑娘用肩膀撞了下身旁的人,示意她们朝远处看过去。
少女袅袅娜娜从远处行来,她今日着了身百草纹蓟粉缬衫子,雪青色的罗裙迤逦飘逸。这一身既清新又不显素净,唯有臂弯里挂着的赭色披帛艳丽夺目。
只是再夺目的颜色,也压不住她的绝丽姿容。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都或坐或站在那,静等着她走近。
更有甚者,还屏住了呼吸。
同众人打过招呼,萧神爱便很自然的坐在一旁,笑问道:“你们今日玩什么呢?”
“正说要玩投壶呢。”有人笑着回了她的话,又问道,“神爱你玩不玩?”
萧神爱点了点头:“玩啊,怎么不玩呢,好不容易才这么多人一块儿。”
皇帝子女多,孙辈则更多了,然而萧神爱不但能叫上每一个人的名字,甚至连小字和年岁都清楚。
虽没有多特别,却能让人舒心不少。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一贯是作得很,再加上昨日大战卫国夫人,以一己之力让卫国公罚奉仨月的威名,更是没人敢挑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