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邯双眸微阖,俯身捏住她的光洁细腻的脚踝,轻声问:“怎的不穿足衣?”
萧神爱被这么一握,立时瞪圆了眼,也跟着俯身去看。
便见着自个纤细的一端踝骨,被他的大掌牢牢握住,环了一圈还有剩余。
齐邯一回首,便撞进了她湿漉漉的眼中。赫拉
其中蕴藏的缱绻深意,还有那三分怯怯的感觉,令他心跳也蓦地加快。
对视良久,他先败下阵来,放轻了语气哄道:“以后记得穿上,别总是趁人不注意就偷偷褪下,冬日受不得寒的。”
“可是好热啊。”萧神爱唇角一撇,便要撒娇,“我方才都出汗了,你都瞧见了。”
齐邯将她放置在床榻边上,拿了搁置在旁的莲花缠枝纹紫罗足衣,俯身替她换上。
抬眸时见她仍抿着唇,只得叹道:“以后我叫人不必将炭火烧这么热了。”他先是怕她着凉,才不敢有半点懈怠。
然他并非全然不通医理之人,心知若是热伤风了,恐还难办些。
萧神爱两手撑在床沿上,静看着他替自个穿上足衣,想要伸脚踢一踢,被他给及时捉住不说,还被捏了几下足尖。
“一天到晚,就没乖点的时候。”齐邯有些无奈,却又舍不得责怪,最后只得恨恨说了句。
远处螭首博山炉中散着袅袅烟雾,齐邯去将窗牖半开透气。一阵微风进来,烟雾四散,纱帐轻晃。
随着风势见长,便是阻断卧房和厅堂的水晶珠帘,也开始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响声。
萧神爱斜倚着床头,看他逆着光一步步走来,瞥了眼墙角更漏,忽的莞尔:“哥哥,你过来。”
美人和衣倚榻,眉目含情,媚态横生。
便是说轻拢着衣衫,似乎也没拢好,何况只是件薄透的藕荷色纱衫。而后靠在哪儿,又甜又娇的喊他哥哥,唤他过去。
丰饶之处,令人心口血脉偾张。
齐邯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半垂着眼阔步走了过去,在她面前两步远处停下。
他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萧神爱恍若未觉,仰脸歪头看他,眸中有一点疑惑,似乎是不解他为何要离自己那么远。
倏尔,萧神爱伸出了手,嘟着嘴有一点委屈的唤:“哥哥。”
齐邯凝着她看了许久,从头到脚,看得仔仔细细。
在她委屈得泪花都要溢出来时,方才给了回应,伸手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