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邯面色陡变,大掌扣在那纤细如柳的腰窝处,将她紧紧按住,几乎是咬着牙说:“桐桐,别动。”
萧神爱偏着头看他,怔怔道:“我不,你……”
话音未落,她猛地想明白些什么,姣美的面容上忽的布满红霞,羞得恨不能将自个蜷起来,不叫人看见。
看着齐邯略带了几分隐忍的面容,萧神爱忽而就不敢再蹭,呆愣在那儿不敢动弹,好半晌才小心翼翼扯了下他身前的衣衫,低声问:“你、你好了没有?”
齐邯不发一言的取过桌案上那碗真汤饼,吹凉后送至她唇边,淡声道:“先用膳吧,一会儿该冷了。”
萧神爱不确定他到底好了没有,觑了眼他冷沉的面容,随后低头咬了口汤饼。
这还是她头一回,坐在齐邯腿上用朝食,还是由他喂的。
齐邯一口一口的喂着,一碗汤饼很快就不剩多少,萧神爱却将他伸来的汤匙推开,示意自个吃不下了。
齐邯面上没什么表示,却是直接将汤饼送进自个口中。
眼见着他还要去舀剩下的小半碗,萧神爱推了推他:“这是我吃过的。”
“嗯。”齐邯那张略显刚毅的面容,叫人瞧不出他心中所想。萧神爱眼睫轻颤几下,瞧着他一口接着一口,用完了剩下的汤饼。
萧神爱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跳,不同于以往的沉稳,今日格外的蓬勃有力些,似乎要从胸膛里头张涌而出。
“你昨日怎的没去书房?”她抿了抿唇,忽的问了一句。
厅堂里仅有一张很小很小的躺椅,连翻身都没法子的那种。而齐邯成亲前时常宿在外院书房,书房里有专门的一间卧房,还有一张雕了蜂逐梅的床榻。
刚成亲时,萧神爱曾学着话本子里的那些,端着自个新做的甜点去书房找他,却被他抱到那张床榻上折腾了许久。
甜点一直搁在案几上,自然是没有吃的。
自那以后,萧神爱便很少去书房,任凭齐邯怎么哄,也只是偶尔兴致来了才去一回。
齐邯心知她是吃腻了汤饼,遂选了一小块酥黄独喂,在萧神爱又问了一遍后,方才低声回道:“书房那般远,桐桐就舍得叫我那么晚了,再跑去书房吗?”
萧神爱飞速眨了几下眼皮,想要压下又涌上来的那阵湿漉漉的感觉。
一个轻柔的吻倏地落下,将眼前亲得一片模糊,泪水糊了满眼,什么也瞧不清楚了。
萧神爱挣扎了几下,微恼道:“我就舍得。我都那般说了,是你自个不去睡的。”
齐邯是想要博得她几分怜惜的,却又不敢直白的说出来,否则拿身子开玩笑的事儿,只怕更叫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