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站在成言的面前,沉默良久,终是开口道:“你……你去哪?”
内心急切忙乱,话一出口,把一直想说的言语忘得一干二净,看着成言淡然若水,没有波澜的目光,阿瑜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自上次二人间不欢而散后,阿瑜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如今更是不知道他要去哪。怕就怕他现在如她曾经所愿,厌烦了她,不再与她纠缠。
阿瑜是真的以为成言带着庆期出府是准备离开江南,回他的京都去,蓦地变得仓皇,想也不想拦住了他。
成言见阿瑜仰着脸看着她,面上通红,本一个娇娇俏俏的美佳人,眉间的那抹皱成言见之碍眼极了。
“怎么了?”成言耐住抚她眉头的念头,温声开口道。
闻言,阿瑜眸光流转间,只能问得确切点:“你是要走了?”
她急的恍然没有发现,脱口而出的对成言的称谓不是爷,也不是硬邦邦的世子,而是你,熟捻的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
听到阿瑜问此一言,成言才是想到她那问行程是何意味,原来是以为他就这般离开江南了,倒也是个误会,但成言犹且感到夷愉,觉得阿瑜心里是有他的,不然怎么就这样不明真相跑了过来。
“尚未。”成言本不虞的心情在看见阿瑜来寻他的那一刻消散,如今嘴角还稍稍翘起了一丝难以看到的弧度。
在阿瑜正想邀成言去花满楼小坐之时,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旁的廖知府的大公子倒是先出言道:“世子,这就是你那位佳人罢,佳人来寻,何不带着佳人一起同行。”
阿瑜来找成言,心里一直揣着事,也就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其他人,这廖珩开口说话之际,阿瑜这才认真打量了他一番。
衣着华丽却身子有些许佝偻,眼下乌青一片,像极了流连花楼被掏空身子的纨绔,说起话来想显得猥琐至极,偏偏自己还尚未发觉。
看着这样的一个膏梁子弟,阿瑜也是感到迷惑不解,成言向来都是不屑于与此等子弟相接触,如今怎么有此交集。
她还在寻思的时候,成言听此莞尔道:“既是如此,那廖公子先行,则安伴佳人随后。”
一行人乘上马车,廖珩一人先行,成言带着阿瑜坐上了廖珩另外安排的马车。
阿瑜坐上马车以后,也不敢看成言,只能够掀起马车的细布帘子,看了许久这一路是往哪个方向而去。
越行越是发现,这不就是往花满楼的那个方向嘛。随后她放下细布帘子,往成言那边投出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