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期还在这般想着,便见着正对的房门从里侧推开了。
阿瑜把笔毫蘸上墨汁后,正凝神往其白鹿纸上写着些什么,听到院中似是有人言语,把手中执着的笔毫往那笔山上放,缓缓往门那边行,推开门之时,那天光一下子照在了她的身上,还让她有一丝的不适应。
这段时日,她在这院中,不仅从没有踏出去过,还甚少会往房外去,每日只是等着霜儿给她送来膳食。
如今她不只是被成言逼蹙,困囿在这成国公府上,也自困于其身,坐以待毙,蹇舛未果。
“瑜姑娘。”庆期唤了一声,转而扯了扯林卲的衣袖。
可林卲楞是一动不动,一副呆呆的模样,见此,庆期甚是无奈。
他虽是知道林卲身为女儿身,不喜俊男,偏好看俏女,可也没想到林卲见着瑜姑娘后,会这般没出息的看出了神,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瑜姑娘,似是被其容貌给惊艳到了。
阿瑜点了点头,看向庆期,不知他来她这处,有何事。
庆期抱拳行有一礼,同阿瑜说道:“主子挂念姑娘身侧无人侍奉,特命我往瑜姑娘这送一人过来,这位是林卲,往后会伴在姑娘的身侧,姑娘有何事,尽管吩咐她。”
说罢,用力扯了扯林卲的衣袖,自从之前败在了林卲手下,他就没把林卲当做姑娘家看待了,也就没有太过注意他们两之间的男女大防,况且,习武之人,本就不喜受其拘束。好兄弟之间,也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言了。
随着庆期指的方向,阿瑜看了过去,方才在他还没有这般说之前,她便留意到了那位姑娘,一身的衣着,倒是利索,头上梳着单螺髻,甚是简单,倒不像是寻常奴仆,反而是像练家子。
“林卲,她到我身旁来了,那竹香呢?”阿瑜沉思了片刻,不由得问道。
林卲听到眼前的姑娘唤她的名字,顿时醒了神,适才她见着阿瑜从房内推门走出,那光亮洒在她的身上,白皙的面容上就好像透上了一片神光,就似那话本中的所写的九天玄女一般,脆弱却又缥缈。
听着从这姑娘的嘴里提到了旁人,那话中的意思,似是她把另一人给代替了,不由得转头偏向庆期,问道:“竹香是何人,她的武艺有我好吗?”
见着林卲这幅模样,庆期真是不想理会于她,不过就是听见瑜姑娘提及了竹香,便想着切磋,武痴终究是武痴。
罢了,罢了,是他没有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