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晴笛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主子没吩咐下来的事,她往哪去端避子汤,这才头一日,她往瑜姑娘跟前伺候,瑜姑娘就出了这个难题给她,怪不得,庆随侍三番两次对她嘱咐,就差没让她把瑜姑娘供起来。
寻常的侍妾,哪会上赶子,去用那凉寒之物,避子汤,说到底,终是会对姑娘家的身子有所损害。
晴笛不敢擅作主张,此事还需禀明主子才是,万不可真去听瑜姑娘的吩咐,她低垂着眉眼,似是应下了,随之往外走去。
刚一踏出房门,晴笛就急步去寻庆随侍,这事还得依主子之言去办,主子若是不允,那避子药怎么都入不了瑜姑娘的口。
……
成言坐在书案后,看着跪在前头的晴笛,想着方才入了耳的话,他面色入墨,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让尤大夫重新开一副药方子,把那安神汤制成一粒药丸,送到她手上去,其他的不必多言。”
他想到了昨夜二人的纠缠,深入浅出,在那春宵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拥有了她,可待她醒过来,迎着他的,不仅不是温存柔情,反而是她把那番云雨忘得一干二净,如今还向他讨避子药。
若他和那人儿能有个孩子维系着,会不会好一点呢?
这般卑劣的手段,成言曾经不屑于用,可如今为了绑住阿瑜,不得不这般行之了。昨夜留在她身体里的那些东西,若能同那人儿孕育出一个粉嫩嫩的玉团子,也是极好的。
不由得脑海中勾画出了那玉团子的模样,与哪人儿如出一辙的面容,让他一想,便心热的很。
“瑜姑娘方才同奴婢问起了林卲姑娘。”晴笛看着主子思索的神情,而后想起了瑜姑娘提及林卲姑娘时的神色,两人渐渐重合了起来,让她不禁开口问道。
成言听后,蹙着眉,沉声说道:“待林卲伤养好后,再遣回她身侧,你不会武艺,林卲补之漏缺。”
他已从庆期那得知,林卲自知犯下过错,从知道寻到阿瑜的那一刻,便去林木那处领了罚,林木不曾留情,整整五十杖,实打实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令她当即就爬不起来。
在晴笛以为言罢了,正准备告退之时,又听得上方传来一言:“若无其他事,她就只能好好待在院中,不得出府半步。”
话音一落,她的身子随之一震,主子的意思是,要把瑜姑娘拘在府中吗?
有此疑虑后,她想起庆期同她言道的,瑜姑娘出逃之事,也许主子这般吩咐,其用意不过是想让瑜姑娘好好待在他的身侧,不要再闹出那些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