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了,那人儿还没回房,等的成言一通焦躁,他拂开袖子,往湢室去,还没进门,便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伴着那似是搅动的水声。
“世子身上可是携了伤,伤到了何处?”
这话一出,似是不见回言,可没过多久,又听到有人犹豫的说道:“奴婢不知。”
成言在阿瑜问到伤处时,眸色便一暗,那夜黑灯瞎火,她如何知道他受了伤。
他迈着步子,轻轻推开门,晴笛在用布巾给阿瑜擦着后背,乍然瞧见成言,手稍稍顿了顿,可她好歹不是寻常的丫鬟,自不会因之小事,便变得慌乱。
阿瑜的双臂撑在杅杆上,好像感觉有一丝凉风吹了进来,可她趴伏在那处,闭着双眸沉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才没有发现成言取代了晴笛的位置,从晴笛的手中,接过那布巾,在阿瑜的光滑白皙的背上轻拂着。
晴笛在成言的示意下,放缓脚步,往外走去,那轻缓的动作,生怕打搅了这二人的独处。
阿瑜那如瀑般的青丝平伏在那春色前,惹得小荷才露,冒出水尖头,成言站在后头,手上的动作未停,可这半遮半掩之景,惹得他肝火甚烈,想同毛头小子那般,冲动一回,那水下藏着的风情,是他早已领会过的。
情思着实难耐,成言俯身从后环住阿瑜,想把她从水中捞出。
但阿瑜见到从后头伸出的两只大手,吓得猛然回头,慌乱之际,让身子打了一个摆头,那滑腻的后背骤得碰到了那杅壁,惹得她嘶了一声。
就这一声呼痛,把成言的理智拉了回来,听着阿瑜冷着声,面色不好的说道:“你怎么在这处。”
成言一瞧她这脸色,顿时不豫,耐着性子,说道:“你莫忘了,这处是世安院,夜色已晚,我又为何不能在这处,我倒还不知道,你是这般的蛮横,住进我的院中,还想把我给赶出去。”
“哪个府上的姑娘,会如你这般不讲理。”说着说着,成言倒没偏怪她,反而似没有了脾气一般。
可阿瑜偏生不想让他没了怒意,愣是要把他气到七窍生烟,这般说道起来:“世子自可以娶一个温婉贤淑的姑娘,该早早把我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女子给驱逐出去。”
“待你娶了嫡妻后,府上归于顺遂,院中贤妻打理……”
话还没说完,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便被成言堵住了,两人唇齿相伴,相缠相绕,一个想逃的远远的,另一个随之赶上,恨不得把那逃开的一抹娇嫩,吞入腹中,万不会就此罢休。